一开始对她的东西感兴趣，也只是觉得新奇。
贪念不大。
她给出这些，也是她全部家底了。
全是拜师大典上收的礼物，以及秘境里面得到的灵宝。
不求能收买她，只希望对方看在她的诚意，对这件事多上心些……
然而没想到，竟然能看到她这样的表情？
欣喜激动？
而她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
眼神格外的不理解。
她很喜欢这个？
“这东西，咱就是说，它贵吗？你多吗？以后可以长期提供吗？”陈今越捧着那一把，看起来能量充沛的透明石头。
虞心澄看着她的眼神，满是不解，“你喜欢这个？”
陈今越点头如捣蒜，“喜欢啊！可太喜欢了！”
灵能水晶啊！
不可再生资源，灵能水晶！
谁能想到，修真界竟然有灵能水晶？
体积小，易携带，但里面蕴含的能量，她能感觉到，并不比丧尸晶核弱。
甚至更强！
本以为丧尸位面结束，下一次交易，就是最后一次交易。
她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彭秘书心情复杂的恭喜对方危机解除，但心底里，其实大家都担心资源链断裂。
然而没想到，东边不亮西边亮……
她顿了几秒，想到这两者的区别，反手从储物戒指取出一大箱，打开放在旁边。
“你看看，跟我这个蕴含的能量是一样的吗？”
“……”
虞心澄看着那一箱，愣了一下。
随即拿起一枚，小脸沉静，眉心几不可见的拧起。
然后抬眸看着她，眼神十分严肃，“你这些下品灵石，是从哪儿来的？这东西不该存在在凡间，除非付出惨烈代价。”
“这是一个位面的灾难，他们确实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陈今越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丧尸位面。
这些东西，等同于是丧尸成型的力量。
但他们用来交易物资。
虞心澄低声呢喃，“难怪啊，这满箱灵石戾气和杀戮冲天。你可能看不到，它们全都沾染着邪气。如果不是你接手，旁人拿着这些，势必会难以善终。”
陈今越心猛的一跳，“这么恐怖？可是我们需要里面的能量，我已经拿给别人使用了。”
虞心澄摇摇头，“你接手，指的是你这方小天地收纳。从你这里出去，所有不该存在的气息都将消失殆尽。”
陈今越，“……”
吓她一大跳。
这样就好。
她又无心害人，这些所谓的怨念和戾气要是伤及自己世界，那就太冤枉了。
突然她又想起来，盛飞他们先前说过，他们原本会用晶核提升异能。
她将这情况完完整整阐述，然后忍不住又问道。
“那他们会受到影响吗？”
“他们互为因果，影响肯定是有的。”
虞心澄声音淡淡。
因为这等无妄之灾，才让那些活着的人觉醒了异能。
但这等力量终究不是凡人所能承受的，代价就一定会付出。
比如透支寿元。
也比如多病多灾。
甚至如果不提前遏制，或者他们心志不坚，最终会被里面的力量反噬，沦落到跟行尸走肉的丧尸一样的下场……
于是所以，他们也有人走进了这方小天地？
这方天地，变成了一切的尽头。
将恩怨是非都一并结束在这里。
完成了完美闭环。
那么这个地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虞心澄想着，心里再次冒出这个疑惑，她环顾四周，双手迅速变换结印，闭眼感应了一番。
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
她看到了什么？
这整栋小院像一个金色的光球？
全是功德！
初见第一眼，她可是什么端倪都没察觉到啊！
那现在为何能看见了？！
转念间，她将眼神看向陈今越，视线流连往下，落在她脖子上的道源珠。
或许，是她跟她建立起了这种联系，所以才能得知更多的信息……
“姐，仙女姐姐，你干嘛呢？别突然整的这么严肃，怪吓人的。”陈今越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四下打量，又双手结印的样子，没忍住开口。
虞心澄勾唇笑了，再次看向陈今越，眼神格外的和善。
她循循善诱，“我有很多灵石，全是这种上品的，一颗抵你这里的上百颗，你想要吗？”
陈今越，“……”
“你要么还是切换刚刚严肃的样子吧，这样看起来更吓人。”
跟诱人犯罪一样。
她是个成年人，有想法有脑子。
跟衔星那呆子又不一样。
虞心澄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