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腿,手法生硬得像在搓面团。
张婶子送来两罐腌梅子,我吃得停不下来,昀哥急得直跳脚:“酸儿辣女,这要是俩小子可怎么办?”
梦里见到一片油菜花田,两个穿红肚兜的娃娃在追蝴蝶。
一个跑得快,一个追不上就哭,醒来时发现枕头湿了半边,昀哥的手还搭在我肚子上。
1991年7月23日暴雨
暴雨下了整夜。
昀哥冒雨去请接生婆,回来时浑身滴水,怀里却紧紧抱着个油纸包,是我前天随口说想吃的芝麻糖。
阵痛来得突然,我咬着他的手背不让自己叫出声,他红着眼睛说:“春梅,咱们以后再也不生了。”
天快亮时,第一个孩子的哭声穿透雨幕,接生婆突然变了脸色:“这孩子…这眼睛怎么是…”
1991年8月25日
瑶瑶今天突然发起了高烧,喂药时发现她眼底泛起金光,我抱着瑶儿整夜没睡,她的小手攥着我衣襟的模样,像知道要发生什么...
原来双胞胎从来都是…我可怜的瑶瑶…
这页纸上有几处晕染的水痕。
阿瑶指尖悬在日记本上,微微发颤,晕开的墨迹像是赵春梅滚烫的泪珠,灼得她眼眶微热。
“双子承瞳,必伺其一。”她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