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涧怒吼,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那是普通玩意儿吗?”
阿瑶能想象出病房里的情景:林涧脸色惨白,胸口绷带下是狰狞的伤口,他的眼睛一定布满了血丝,满是怒火。
“林涧,”她打断他,声音依旧平稳,“盐洞的教训还不够吗?冲动只会送命。”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默。
过了许久,久到阿瑶以为信号断了,林涧的声音才再次传来,那是一种强行压抑,带着疲惫的无力感:“……好,好得很。阿瑶,你够狠!”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那你给我听着,活着回来。你要是敢……敢像棠棠那样……”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
“嗯。”阿瑶只回了一个字。
电话并没有立刻挂断,背景里传来另一个声音,是季爻压低了嗓门的劝解:“老林,你冷静点,别扯着伤口!……阿瑶?阿瑶你还在听吗?”
“在。”阿瑶应道。
季爻的声音清晰了些,带着无奈:“你别理他,他差点把病房掀了,医生说了,他那伤位置太险,西北这边医疗条件跟不上,我现在就给他转去江北的军区总院,不然落下后遗症,会影响心肺功能。”
阿瑶对着话筒,声音放低了些:“知道了,照顾好他。”
“放心,有我在。”季爻的声音沉稳可靠,“你们……千万小心。”
电话终于挂断,阿瑶轻声对阿杜说:“加速,阿杜,天黑前,我们必须赶到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