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耗子村的人,在没有出现干旱的时候,就已经对他们榆树囤垂涎不已。
此时,到处都在闹饥荒,他们本就喜欢坐享其成,搞偷蒙拐骗谋生的。
原本,上面也是有派人想要整改这个村子的,但是,这些人实在是朽木一般,无法进行改造。
相反,还不停的换着花样的,去欺负那些试图改变他们的人。
这些人最后都是哭着走的,没有办法,吃的用的穿的,但凡是值个一分钱的,隔三差五就会莫名其妙扔消失。
而且,他们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说不清吃的东西里面,是不是被这些人动了手脚了。
因为和这一群人讲不清,他们就是一群没有开化的蛮牛一样,认准的道没有人能改。
当然,也不是没有对他们有强过。
所有人都被强制隔离管制,然后这个时候的他们,表现得就像个无害的人,除了不太勤快外,啥坏事也不敢干。
但只要把他们放出去,用不了三天,又会打回原型。
这么些年下来,里面的人犯的案子真的是数不胜数,有好些都是小偷小摸的,很难定性,只能口头教育。
有的是没有人敢告,所以才会逍遥法外。
这个村子的人太过团结了,在别的方面,他们可能都比较奸诈搞坏。
但是,只有村子里面有一个人出了事,那么其余的人都会为其找补回来。
这搁谁也承受不起,所以,只要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很多人家因为惹不起他们,明知道是他们干的,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咽。
在过去,赵威只是暗地里教训一下这些混账,但现在,对方已经是明目张胆的舞到他的面前来了。
在山上搞了那么多事,想要害榆树囤的人。
几次三番的在深夜时分,想要闯入到村子里面。
只是可惜,民兵们都防守得很紧,倒也绝了他们这种坏心。
但坏人要想做坏事,有的是法子。
就比如那些搞古董走私的,敢把古董藏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就藏在那水井里。
后面更是报复性的在水井里下了毒。
至今,那水井已经被河水冲刷了三天了,但赵威还是害怕有毒,依然不敢让人使用这个水井。
反正,现在正好是枯水期,那些个水井里的地下水早已经干涸,所以,村民们已经习惯饮用河水了。
但现在,这个河水似乎也被这些耗子村的人动了手脚了。
他们自己是很懒的,根本没有参与挖水渠的事。
如此一来,他们村的人想要喝水,就得很艰难的跑到这里来背水。
只两三天下来,这些人就已经受不了了,凭什么榆树囤的人能有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能这般轻易的就引用到水?
所以,他们趁着没有人注意到,几次三番在河流上游投入了一些毒药。
这种药说实话,晚上是不会有人去取水的,自然对人无害,水流一夜之间能奔走千里。
但是,那些庄稼,会被这些水源灌溉啊。
这个有毒的水,会被赵威设计的一种大型水车给不停的输入到田间地头,形成活水灌溉。
这些毒沾染到新生的水稻苗上,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
林清和带着两个专家,正在研究着如何把采摘来的药水,把这些植株给救活。
说实话,赵威并不懂这些,只感觉有些够呛。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浪费这些种子,然后再请两个专家帮忙弄点来。
虽然现在大家伙儿都挺难,但是……挤挤应该还是有的。
此时,还只是清晨而已,但天气里的燥热就已经让人心绪难以平静,人心也是跟着浮躁起来。
耗子村几十号人扛着锄头、铁锨,浩浩荡荡来到榆树囤村口。
有的人叼着烟,三角眼滴溜溜乱转。
有的人邪魅笑着,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咋一看,都是一群歪瓜劣枣。
这些人一来,就扯着破锣嗓子喊道:“榆树囤的人听着,我们听说你们这儿在组织修水渠,我们也想学着挖,大家都是邻村,给行个方便吧!”
赵威站在村道的树荫下,目光扫过对方队伍。
往常吊儿郎当的二流子们,今儿个个个精神抖擞,背后还都背着背篓,还真像个要干活吧的。
他心里冷笑不已,这些人要是知道勤劳,那怕是太阳打从西边升起来了。
想趁乱翻墙村民家中,甚至想去偷村子粮库里的那点子存粮吧。
“挖水渠可以,但得按我们的规矩来。”
赵威拍拍屁股后面不存在的土,漫不经心的道:“你们分成三组,每组由我们的人带队,工具先放在村口检查。”
耗子村的人脸色骤变,随即又堆起假笑:“赵社长这是何意?别的村来人,也不见你们这样,这分明是区别对待。”
“呵……就区别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