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这些,江念念疼的满头大汗,喘着气等着有人送水进来。
不过还好,没让她等多久,一盆温水就送来了。
“大嫂?秋生那边怎么样了?”江念念见进来的人是李玉棉,她着急问。
李玉棉拿着盆儿走过来“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看你的腿多严重啊?赶紧处理!”
至于江秋生怎么样,她根本没问也不在乎,她不知道情况。
江念念脸色苍白中带着愠怒,她接过了水“大嫂,你去帮我把周婶儿或者刘婶儿叫来!”
李玉棉不愿意“我是你亲大嫂,我能害你吗?你叫她们进来干啥?”
她站着不动。
“周婶儿…刘婶儿…周婶儿…”
江念念直接大声喊了起来。
听到她的动静,厨房里的几个妇人都呼啦啦的过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跑在人群中的刘桂芝,她正着急的在门口等马车的消息呢,听到声音也跑了进来。
“帮我去看看秋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江念念朝着众人问。
“晕过去好几次了!他那个本来就断过的腿挨了一刀,一刀入骨!”
也不知是谁,直接把那边的情况如实告诉了江念念。
江念念如遭雷击,她知道肯定严重,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一刀入骨是什么概念?
她细思极恐,如果这一刀砍在她身上…
如果第一刀没被秋生挡下,落在了她头上,那她可能一刀没命。
江春生那个畜牲是奔着要她的命来的。
她以前也听说过,从里面出来的人会有两极分化的情况。
害怕的是真怕,夸张点说,走在路上可能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地步。
也有一波人,胆子会变得很大,性格也会变得扭曲变态。
显然,江春生是那一挂的。
“刘婶子,你去柜子里看看,我记得好像有一些药,帮我找一找!”
江念念看着刘桂芝,在场这么多人,她不敢让别人去翻找。
虽然柜子里就剩下几件衣服和一些零碎东西。
“好!”刘桂芝不敢耽搁,过去打开柜子。
把江念念刚才故意留下一些,装作是吃了一半的样子的药都找了出来。
然后让她送去了东屋给江秋生。
自己就当着大家伙的面,忍着疼清晰自己的膝盖。
棉裤被磨破了,土和沙子都在伤口上,不清晰容易感染。
等她清洗完不久,刘桂芝拿着有一个瓶底子的消毒水儿进来,给她消毒,绑上了布。
“念念丫头,我给你把棉裤缝起来吧!”周婶子上前…
然后一行人又一顿忙乎。
她听着时不时传来江秋生的痛呼声,时不时又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五味杂陈。
谁能想到,在那种危机情况下,那个利益至上的弟弟会不顾一切用自己的身体替自己挡下呢。
越想越心乱,这件事在她了解范围以外了。
上辈子的三弟,虽然从不主动,却也吃饱了自己的好处,从她这里弄到了不少东西。
也没有这么姐弟情深过。
又过去半个小时,那边传来赤脚大夫过来的消息。
可是赤脚大夫医术也就那样,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给好好包扎了一下。
催促她们赶紧去卫生院。
江念念的棉裤被简单缝起来了,她忍着疼下地。
这才看到江秋生狰狞的伤口。
第一刀砍在了他的肩膀上,是替她接下的那一刀,狰狞可怖,深可见骨的。
然后是腿上,本来就断过还没愈合的那个腿,刚好是断过的那一块儿挨了一刀。
断腿未愈又断,得多疼啊?
江秋生那一声参叫还在江念念耳边绕着,根本散步去。
跟当时的那种恐惧缠绕在一起。
张淑芬一直坐在江秋生旁边,手里的毛巾一直不停的给他擦着汗。
见江念念进来,她迅速放下毛巾,直直的朝着她就来了。
她狰狞的嘴脸似乎要吃人一样。
“贱人,你是个贱人!扫把星!把我两个儿子害成这样你还有脸过来?我掐死你!”
却第一时间被江成志给制止了。
“别胡闹!”江成志沙哑着嗓音,狠狠拽着张淑芬的胳膊不放。
“呜呜呜…我儿子…”张淑芬的气焰被压下来,只剩下呜呜呜的哭声。
“白布来了!快,把伤口给包扎起来!”
此时外面响起声音,很快,赤脚大夫把江秋生的伤口给包扎起来。
同时,去找马车的人也回来了。
庆幸的是,马虽然惊的跑了很远,车上的人倒是没事,除了中途跳车的梁云齐。
当时情况紧急,梁云齐看着大嫂一个人把发疯的江春生引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