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啧一声,毫不避讳的朝下面瞟去,神情玩味,调侃道:“那小阿清岂不是都憋坏了。”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席洛华主动撩拨,谢经清忍无可忍时才会反击,所以这么多年过去,逗起他来仍然是信手拈来。
席洛华看见他正经又耳红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出来时,右手突然被握住。
她唇角带着未散的笑意,侧目望过去,撞入他深邃的眼眸中,低醇沉缓的声音响在耳边:“有没有憋坏,你可以试一试。”
席洛华脑袋空白两秒,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回答:“行啊。”
“”
试后她懒懒散散的靠在床头,指腹摩挲着他的下颌,眯着美眸打趣:“坏是没有坏,但好像确实憋狠了啊。”
看到男人别扭的神色,席洛华才觉得昨晚受的罪解气了。
席洛华又在谢经清家里住了三天,与先前不同的是,这三天只有风月缠绵。
直到七天春节假期结束,准备去公司前,她才想起来问工作上的事:“你先前在电话里说的项目,是什么?”
谢经清没有回答,见她化着精致的妆容,一身正式的穿着打扮,淡淡道:“你要走?”
“不然呢?”席洛华调笑般望着他,“难道你想和我非法同居?”
谢经清心想,是个不错的提议,然后敛了敛眉,转身说:“我没有讲过什么项目。”
饶是向来笑意盈盈的席洛华闻言都变了脸色,这种无赖的行为是谢经清这个呆瓜能做出来的吗?
“谢总这样可不诚信。”席洛华迈步挡在他面前,抬手勾着下巴,美目波光流转,语气暧昧至极:“我都陪你睡了,你难道要提起裤子不认账吗。”
谢经清别开她的视线,低低反驳:“你又没有色诱我。”
话语里细听还能听出几分委屈的意味,席洛华的笑容微滞,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以前的呆瓜真的变了很多。
只是一瞬,她就重新弯起唇角,声音柔柔,又夹着媚意:“原来谢总是想让我在上啊。”
见男人不适的抿唇,席洛华大大方方的脱掉外套,踮脚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热情的往他身上贴,在耳边呼气:“现在色诱你,来得及吗?”
““
谢经清扒掉她不安分的手,扭过脑袋极快的说道:“井参路的宗地,4号线站点,地铁上盖。”
“我要。”
席洛华松开缠住他的手脚,往后退两步,穿好外套,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把它留给我,具体的我会让助理去谈,下次有空再约。”
谢经清紧绷的身子刚放松下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话,轻轻松松的抹掉这七天的情意,好像就是做了场无情的交易。
她笑盈盈的亲一口他的下颌,又摸了两把,转身离开。
谢经清突然感觉现在的自己,和她身边那些年轻的小男生,没有任何区别,禁不住出声喊住:“洛华。”
席洛华回头看他。
谢经清把到嘴边的那句“你愿意合法同居吗”给憋回去,低声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席洛华愣了愣,随即又弯唇笑笑,没有给他答案。
听见关门声,谢经清莫名有些庆幸,幸好临时改口了,不然又会被拒绝一次。
他半辈子的任性和疯狂都给了席洛华,高中央求父亲与她同校,志愿照着她填的学校和专业抄,大三放弃谢家的业务跟着她出国留学,在知道她要和沈家订婚后,又抛弃所有义无反顾的想带着她离开。
那时,他换来的只是一句“阿清,我不能走”。
谢经清时常想,这些未了的遗憾,是不是他当年不主动的报应。
席洛华回到公司,处理了近期的重要业务,将井参路的事告诉助理后,准备回趟家。
“席总。”助理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吗?”
助理小心翼翼地道:“季元白在找您。”
席洛华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季元白是谁,轻轻哦了声:“他找我有什么事?”
“啊?”助理懵逼地望着老板,年轻小男生找您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谈情说爱共赴沉沦啊。
“就说我最近很忙,没事不要来打扰,转给他两万块钱。”
助理震惊了,这是要和季元白撇清关系的意思啊,他可是跟在老板身边最久的小男生。
不等助理回神,席洛华已经拎起包往外面走,漫声道:“如果有其他男生找我,都这样处理,他们能明白的。”
助理惊到讲不出话了,老板这这这,这是要遣散后宫?
席洛华回到家里,不出意料的收到自家母亲的骂声:“工作工作!过年七天都不回家,什么狗屁工作能让你忙七天?你是不是睡哪个不中用的男人床上了?”
“谢经清。”
“成天泡些不行的男人,你你说什么?”席奶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你这七天在谢经清的家?”
席洛华歪着身子,声线慵懒:“是啊,如您所愿,睡在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