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峥停留在后颈的手往下移了几寸,辗转到了前面,修长的手罩住了。
沈徽林想要开口说话,可一张口,呼吸像是感冒发热一般灼烫。
项明峥察觉到她的不适应,抱着她变换了一下位置,沈徽林后背离开了沙发,自上而下靠在项明峥身上。
抬手捏住沈徽林的脚踝。
沈徽林手撑着他的肩膀,抬了一下头,看着项明峥。
他俯首问:“欺负了又能怎样。”
刻意挑逗的声音欲得张狂。
他没看她,眼底很沉,除了欲色,什么都没有。
沈徽林被热潮包裹的身体冷却了一些。
大脑在冷却中清醒了,她试探性问:“你喝多了吗?”
项明峥右手向后撑着沙发,左手放在沈徽林的后腰处。
突然往下按了一下她,沈徽林察觉到身下的异样。
“担心不能做?”
他说着,往前动了一下,黑沉的眉眼带着凉薄的笑。他衣服上轻微的凉意、带着酒意的温热呼吸,白皙英俊的脸,带着几分沉沦和欲色的注视。看着他时,沈徽林都好像在吸食春-药。
比起喜欢,更多是痴迷。
身体像是被浸泡在碳酸饮料里,辛辣的气泡升腾而起。
理智在燃烧,即将化成灰烬。情感占据上风,开始肆无忌惮的叫嚣。
两相撕扯,理智告诉她,太快了,这样的进展和快餐式的一夜情有什么区别?情感又在强调,如果他真的认真,她也不会在此刻被他抱在身上。
她分明在会所,见识到了他真实性格的冰山一角。
所以······何必较真。
触及到项明峥寡淡的视线时,沈徽林柔声问:“真的没喝多吗,你知道我是谁?”
项明峥抬眸看她,清俊的眉眼,眼睛里有沈徽林的倒影。
他轻笑,“你是谁?”
原封不动的将问题抛还给沈徽林。
沈徽林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沈徽林细白的手抓住了散开的浴袍,“我叫沈徽林。”
沈徽林?
完全陌生的三个发音。
项明峥目光停在了她的脸上,突然重复了一遍,“沈、徽林?”
沈徽林疑惑他为什么要将姓和名字分开说,还说得那样低缓。
项明峥很少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陈正南不止一次提起刘骅的事情,就算再不上心,项明峥也依稀记得那个女学生的名字不是这个。
突然沉默下来。
所有的触碰也停止了,过了一会儿,他抬手碰了下沈徽林垂落的长发,“之前不叫这个。”
“啊?”
项明峥:“学校会议室。”
“我那天替我室友值班。”沈徽林说。
他抚着头发的手往下,替她往上拉了一下浴袍,又起身去亲她。
在靠近她的侧脸时,项明峥突兀的停住。
“不欺负你了。”他低声一句。
随即单手搂住沈徽林,将她带到了沙发上。
他退开坐到一边。身体分开了,那些在他怀里积攒的温热也逐渐退散。
沈徽林看着两人之间拉开距离,身体不再紧绷,肩膀下陷。
无意识间看到的衣裤褶皱表明他有反应,但他没有继续。
沈徽林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
项明峥侧身倒了一杯水,声音平淡,“值班也写你室友名字?”
沈徽林点头。
两人之间突然安静下来。
半晌,沈徽林问:“刘骅是你同事吗?”
项明峥说:“算是。”
陈正南是项明峥直系下属,刘骅又是陈正南的左膀右臂。
沈徽林微微皱眉,低声说:“你同事把我室友害惨了。”
请收藏本站:.29ad。手机版:m.29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