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这是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你呢也别把别人都当傻子。”
信王说完也不再理会梁王直接下车走了,梁王没拦着,凝视着信王离开的背影,良久冷冷一笑。
“回府!”
驾车的车夫立刻扬起马鞭,车轮滚动,梁王落下手中的帘子。
回了梁王府,才进了书房,梁王一直压抑的火气摁不住了,袖子一扫,讲述桌上的东西拂到地上,瞬间碎了一地。
好一会儿,等他慢慢平息了火气,这才叫人进来收拾。
进来的内侍弯着腰头也不敢抬,将东西收拾干净立刻退了出去,梁王殿下在外名声温和,但是性子却有几分暴躁,只不过一向隐瞒的好,王府的事情从不曾传出去罢了。
等书房收拾干净,一直侯在外头的幕僚这才进了门。对着梁王躬身一礼,这才道:“王爷,已经查清楚了,林景润跟宁王没有什么往来,但是他跟宁王妃却有些关系。”
梁王眼睛一亮,“仔细说说。”
“这件事情牵涉到南平王府,说起来话就长了。”
“南平王府?跟陆临渊有关系?”梁王蹙眉。
“是。”幕僚就将查到的消息一一说出来。
“温婤跟陆临渊有婚约一事我是知道的,当初他们解除婚约还牵涉到宁王……”
说到这里梁王微微一怔,是了,当初温婤落水宁王不肯搭救与她扯上关系,但是后来她却娶了齐舞阳。
那天,齐舞阳也落水了。
“唐少夫人身边的婢女便是如今的宁王妃,听闻当初她能拿到卖身契成为良民,多亏林景润搭救……”
听完整件事情,梁王这才明白这其中的干系,“所以齐舞阳不愿意给林景润做妾,襄国公夫人欣赏她的风骨反而送她一处宅子?”
“是,后来唐少夫人与温家决裂就住进了那处宅子,后来与宁王妃结为异姓姐妹,二人都是从那宅子出嫁的。”
梁王面色阴沉,“温婤嫁给了唐徽言,齐舞阳嫁给了宁王,温婤与唐徽言的婚事还是南平王妃牵的线?”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正是。”幕僚查清楚此事后,也是觉得十分有意思。“如今属下怀疑林景润能拿到上林苑洞子货这个差事,跟宁王妃有直接关系,那段时间襄国公夫人曾几次与宁王妃见面。后来林景润还远行出关,据说是跟关外人学习如何建造暖炕,如今回想起来,主意应该是宁王妃出的。”
一个齐舞阳,却把这么多人关联起来。
襄国公府素来忠君不站队,如今却跟宁王府交好。
林惊鹊的母亲行事一向谨慎,齐舞阳对她也有几分恩情。
人人都瞧不起齐舞阳出身低微,就是这么一个人,不显山不见水的,却帮着宁王跟京城几个硬骨头的世家扯上了关系,且关系良好。
梁王从没有将齐舞阳放在眼里,还曾嘲笑宁王自甘堕落娶了个奴婢当王妃,他现在看看才知道眼瞎的是自己。
更重要的是,温婤是唐徽言的媳妇,齐舞阳跟温婤是结义姐妹,而唐徽言握着边关的军权!
梁王看着幕僚阴阳怪气的说道:“真是想不到,心机最深的居然是宁王,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短命鬼,不曾把他放在眼里。”
父皇偏爱宁王又如何,一个身体不好,注定不长寿的人,又无生母庇佑,又有什么威胁。
“王爷,您可还记得,当初太子妃就是因为针对宁王妃与而被皇上不喜迁怒。也正是从那次以后,东宫似乎就事事不太顺利。微臣虽查不到证据是宁王妃所为,但是未免太过巧合。”
“还有太素宫发生的事情,王爷还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
皇后让几位王妃去侍疾,结果就伤了宁王妃,当时只觉得是皇后有意针对,如今想起来未必就是如此。
“王爷,这些事情微臣认为您还是要跟太子殿下提个醒。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王爷。”
梁王负手在室内不断地转来转去,面色变化不定,“不过都是怀疑,有没有真凭实据,本王如何说动太子?”
“王爷,这世上最复杂的便是人心,无须证据,只要太子起疑就足够了。横水关的事情若不是宁王,太子殿下也不会处处被动,黄定周姚秦之死,黄司业状告靖国公,让皇上对太子的不满越来越多,若无人从背后推动,事情怎么会一件接一件发生。”
“你怀疑宁王?”
“是。”
梁王皱眉不语。
“王爷,此事不能拖,唐徽言送妻子回京待产,千里迢迢对于一个孕妇而言可是很危险的。唐徽言为何要这样做?必然有理由。”
“即便是定边侯府太夫人过生辰,也不该折腾一个孕妇,万一肚子的孩子有个闪失呢?”
“王爷,如今信王跟宁王越走越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