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金龙辨道:“边军战马,都一个样,你凭什么说它就是你们失踪斥候的坐骑?”
钟汉文笑嘻嘻地说道:
“娄都尉这就有所不知了,来来来,我给你普及普及,话说我崔嵬军作为大越精锐骑兵,战马自然要比你们这些乙等部队优良不少...但光凭这个似乎也没多少说服力,毕竟就算一个驻守后方的乙等部队,分去几匹优等战马也不足为奇!但怪就怪在,你可知道,凡是我崔嵬军的战马,马掌底下,皆留有一串密号,以此来区分骑士所属的战斗序列?”
娄金龙闻言脸色大变,这还是他不曾听说过的秘辛。
钟汉文见状,不急不缓地说道:“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来,说说吧,为何我方中失踪探马的坐骑,会出现在你们的马厩里?”
娄金龙有点要死鸭子嘴硬的意思,一时解释不过,便以一句“我不知道”来应付,此后任由钟汉文如何逼问,只是闭口不言。
正在钟汉文拿他没有办法之际,又有士兵咋呼呼地跑了过来,往钟汉文耳朵边蹭去
钟汉文瞪了这名士兵一眼,骂道:“将军还在这儿呢,有什么发现,当面说!”
这名士兵不敢耽搁,气喘吁吁地说道:“坐实了,军镇地牢中,关着此前失踪的五名兄弟!”
许青白闻言,半喜半怒,喜的是终究还有人活着!怒的是这个数也对不上啊,算上此前陆续失踪的五名探马,前日又有一什下山集体行动,失踪之人,应该有十五之数才对得上啊!
而且,自己心中最坏的那个情况已经坐实了,这个军镇终究还是出了问题!
至少,眼前这位娄都尉,脱不了干系!
等到亲卫营将被关押在地牢里的那五名失踪探马救了出来,又带过来一一辨认过后,果然,皆是此前陆续失踪的单个探马,那日集体行动的一什探马并不在其中。
许青白脸上已经冷若冰霜,怒问道:“还有十人,是否已经遭了你们的毒手?”
娄金龙被许青白这犹如霹雳之击的一问所慑,眼见再也遮掩不过,伏地求饶道:“将军息怒...”
许青白重重一跺脚:“还不快说!”
娄金龙被震得肝胆欲裂,声泪俱下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说!前几日,陆续有你方探马来军镇收取军情谍报,他们虽然小心谨慎,但也万万不会想到,会在进入军镇后出事。我也没杀他们,只是将他们关押在地牢里,伪造出是他们在往返的路上出事儿的假象,任谁也怀疑不到军镇这边...”
许青白一瞪眼,娄金龙便被吓得不轻,连连点头,又说道:
“前日又有十人前来,这一次不同以往,不是落单的局面,谨慎起见,我原本也没敢打他们的主意,但他们进了军镇之后并不安分,似在四下观察搜寻,我做贼心虚,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故技重施将他们拿下...”
“那他们人呢?”许青白预感到不妙。
娄金龙吞吞吐吐了半天,又在许青白凌厉的眼神下,最后坦白:
“这十人个个身手不凡,对付起来颇为棘手!我们硬是在合围之下,又丢下三十几条弟兄的性命,才将他们解决掉,就这还放走了一人!幸亏我们提前安排在半道上的暗桩出手,这才没有走漏消息...”
说到这里,情况已经再清楚不过,原来是此地驻军与人串通,私底下将崔嵬军中的探马扣下,至于前日那一什人,则是因为他们相比而言,有还击之力,这才拼了个鱼死网破,丢了性命!
娄金龙一股脑地说完这些,早已没有了力气,他颓废地坐在地上,冷汗直流。
这边,许青白手里翻看着从娄金龙书房里搜来的信件,脸色已经冷得不能再冷!
他不用再去盘问娄金龙幕后指使之人,这几封信件上面的内容,让他汗毛倒竖。
“拖下去,斩了!”许青白冷冷说道。
娄金龙眼看许青白动真格的了,大喊道:“许将军,我这也是不敢违逆上头的命令,罪不致死!”
许青白回道:“要不是看在你被人使唤的份上,我就要上报朝廷,诛你三族了...”
一句话,顿时便让娄金龙闭了嘴,他一脸戚戚然,显得无比苦楚可怜。
许青白挥了挥手,让士兵将大苦无言的娄金龙带下去正法,转头望向还大马金刀坐在那儿的钟汉文。
钟汉文嘿嘿一笑,抬起屁股就要让座。
许青白瞪了他一眼,正色说道:“留下二百亲卫在此看守,传讯回去,急调一千兵马前来,火速接手此处军镇!其余八百亲卫,稍后随我南下!”
钟汉文赶紧收敛起嬉皮笑脸的样子,问道:“我们走得这么急,这五百驻军如何处置?”
许青白眼中一冷,回道:“严加拷问,但凡手上沾染袍泽鲜血者,就地正法!被裹挟其中,不明真相者,先革去军籍,听候发落!”
钟汉文没料到许青白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