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廊檐阴沟里长大的,怎地还这般天真?”
“何意?”
金拂云哼笑,“朱宝月这姑娘,差点死在宋氏的手上。”
“……你说她打到门楼上的事儿?”
金拂云点头,“众人只知她闹到满月楼,打砸吵嚷,是呷醋,可谁也不知,她是揣着利器前去,若不是磕了一下,晕厥过去,那伎子半分活路没有。”
“这——”
“她看不上你们这些下三滥的玩意儿,宋大学士家的独女,清高孤傲,明明不能生养,却还拢着四郎,这是要毁了四郎的子嗣!”
金拂云所说,全是肺腑之言。
也因着这般,让宋幼安隐隐约约察觉到她势在必得。
“那是她与裴岸的事儿,不该被拖入这浑水之中——”
“妇人之见!”
金拂云怒火四起,却又不得不压着嗓音,咄咄逼人攻陷宋幼安不多的良心,“先生与我说过,你竟然算得是秦二与四郎的师弟,我问过先生,为何不让他二人帮衬着些你,先生不语,但王伯却私下与我说来……”
“说了什么?”
“宋氏从不曾拜访先生,也是因裴岸提到你,惹她嫌恶……”
“……我不曾招惹她。”
眼见宋幼安失神,金拂云轻蔑淡笑,吐出几个字来。
“宋氏曰:倡优之徒,不能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