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与裴岸相似,但是要更瘦一些, 唇边时时上扬,一双桃花眼充满温情。
犹如春风拂过。
看到后头,宋观舟忽地脸色阴沉下来, 就见信纸上跃然入目的几行字,“去岁整年,为兄去信九次,多问吾妹观舟安危,可去信犹如石沉大海, 可见观舟心中还有怨气……”
她放下信笺,闭目回想,去年到今年,她不曾接到过宋行陆寄来的只字片语。
信呢?
路上丢了?
不可能九封都丢了!
宋观舟敛起薄怒,再展开信纸, 抹了把眼泪,继续读下去,“……为兄与观舟虽无血缘之亲,但亦有手足之情,每每想到妹夫无情,与观舟不合,总是生了担忧,今岁为兄走过不少地方,心胸也开阔不少, 愈发思念观舟,方才来信,与妹报个平安……”
看到这里,宋观舟再是忍不住,捂嘴痛哭。
为原主的愚蠢而难受,也为宋行陆字里行间的温柔与牵挂而心伤。
幸好,宋行陆没有记仇,反而留了个能寄信的地儿。
信中,宋行陆三言两语,也提及自己所做之事,原来,他是看了父亲所留下的各种地理志,心生要走遍大隆疆域里每一寸土地,记录山川河流、奇闻轶事。
宋观舟哭着笑,笑了哭。
直到有人走到跟前,她才抬头,是一身宝蓝夹棉锦袍的裴岸, “可真是大舅兄来信?”
宋观舟撇着嘴,点了点头。
“是哥哥,他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