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人去做就是了,你怎地还自个儿守了?”
这守岁,在大隆是深有讲究。
一夜的香火纸钱,是不能断的,守岁守岁,天地君亲师位跟前,这些都得续上。
宋观舟笑道,“我吃了酒,没有睡意,索性拉着忍冬姐姐与我闲谈。”
“就你顽皮。”
虽说是双十年华,却还像个孩子,等到萧北家全部到齐,裴渐才从外头进来。
众人大惊,“父亲,您这么早就起了?”
裴渐颔首,“去祠堂坐了会儿。”
裴岸低呼,“父亲,您莫不是一夜都在祠堂?”
“那倒是没有。”
裴渐走到上座,撩袍坐下,看着一屋子儿孙,一夜悲凉的心境,稍微缓和下来。
依照规矩,挨家挨户的到跟前磕头。
裴海早已备好的红封,这会儿也差临川端到跟前,宋观舟立在后头,瞧着这个,面上一喜,轻轻拽了裴岸的衣物,“你让我睡觉,明面上是心疼我,实则是想贪了父亲给我的红封。”
一副我就知道的得意之态。
裴岸隐忍笑意,宽袖之中捏了捏宋观舟冷冰冰的小手,“……观舟知我心意,奈何被你识破了。”
哼!
宋观舟轻哼, “一会子你的那份也得给我。”
给给给!
非但全给,还再添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