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一丝苦涩，还有一丝……明悟。
“什么？！”
李淳罡、王仙芝和白萻闻言，皆是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股比天魔之祖、甚至比武神真身还要强大的力量，竟然会是……天道！
“徐缺，你……你确定？！”
李淳罡颤抖着声音问道，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那是对于更高层次存在的，本能的敬畏。
“我确定。”
徐缺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虽然低沉，却异常坚定。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迷茫和犹豫。
“我之前，一直以为，‘天道’，只是一个代称，一个象征，代表着某种规则，某种秩序。”
“但是，就在刚才，我感应到了。”
“‘天道’，它……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它，拥有自己的意志！”
“它……在排斥我！”
说到最后一句，徐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一丝不甘，还有一丝……决绝！
“这……这怎么可能？！”
王仙芝喃喃自语道，眼中充满了迷茫和震撼。
他习武一生，追求武道巅峰，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会与“天”为敌！
“天道，怎么会拥有自己的意志？！”
“……”
“我不知道。”
徐缺摇了摇头，说道。
“但是，我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就是天道的力量！”
“而且，它，对我们，充满了敌意！”
“它……想要抹杀我！”
“……”
“敌意……”
白萻喃喃自语道，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哀。
“为什么？”
“天道，为什么要对我们产生敌意？！”
“我们……又做错了什么？”
“……”
“我不知道。”
徐缺说道，“但是，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与‘武神祭祀’有关，与两个世界的融合有关！”
“与……我身上的‘顿悟’之力有关！”
“……”
“徐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淳罡问道。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等人，似乎触及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
徐缺沉默了片刻，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那血色的天空。
“我们，没有退路了。”
徐缺的声音，平静而决绝。
“我们，只能与天道一战！”
“……”
“与天道一战？！”
李淳罡、王仙芝和白萻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实在无法想象，与天道一战，会是怎样的情景。
那可是天道啊！
是这片天地的主宰！
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凡人，又怎么可能与天道抗衡？！
“徐缺，你……你有把握吗？”
白萻看着徐缺，担忧地问道。
她能够感觉到，徐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决绝。
但是，她也能够感觉到，徐缺的心中，其实并没有底。
“……”
徐缺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没有把握。
面对天道，他没有任何把握。
但是，他不能退缩。
他，必须战斗！
“我没有把握。”徐缺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但是，我不能退！也……绝不退缩！”
“我身后，是北椋！”
“我身后，是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我身后，是无数无辜的百姓！”
“我……不能退！”
徐缺的声音，越来越坚定，越来越高昂。
他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势。
那是一种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霸气！
那是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
“徐缺，我陪你一起！”
白萻看着徐缺，坚定地说道。
“还有我！”
李淳罡也说道。
“算我一个！”
王仙芝也说道。
“……”
徐缺看着李淳罡、王仙芝和白萻，心中充满了感动。
他知道，这三个人，都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助自己。
“好！”
徐缺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与天道一战！”
“纵然粉身碎骨，也绝不后退！”
“……”
徐缺说完，便猛然吸了一口气。
“轰——！”
一股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