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暂时还是要受苦。
    最起码，跑到宣和宫来献殷勤，在长孙皇后和后宫嫔妃的视角里，她们就是来献殷勤的……
    背叛旧主的后果，她们得承受。
    王御女暗暗叫苦。
    吴充仪却是满不在乎，“只要娘娘肯管这事，臣妾能为白娘娘讨一个公道回来，便是粉身碎骨，也是心甘情愿。”
    她那话说得特别真诚。
    傅含璎闻言，颇为感慨。
    王御女转头看她的眼神，也很是复杂，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吴充仪也没有真正瞒她，她其实已经猜出来，这个恨长孙一系入骨，又威胁她的女人是谁。
    两岁父母双亡，三岁被白夫人抱回来养，王妃娘娘出嫁前，照顾过一年多的表姑娘……
    很难想象，这个六岁就被送走给别家抚养，实打实只在白府待过三年的女子，怎么会对王妃娘娘，对老爷和夫人有这么深的感情，宁愿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都要跟当朝太后，皇后死磕。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王御女不能理解，但是，把柄在人家手里握着，她又不是不恨长孙皇后，密都告了，也选择了立场去站。
    她没有后悔的余地。
    反正她只是个小小的御女，万事有吴充仪在前头顶着，长孙皇后的辱骂和巴掌，七成打在吴充仪脸上，剩下的三成，她挨了也就挨了。
    忍一忍呗。
    又能怎么办？
    反正也不能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