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季听给他示范了一下,“咬一圈,齿痕就是数字。”
季砚执还是不理解,“想要手表就戴啊,干嘛还费这个事?”
“因为……”季听顿了顿,想到:[哦,季砚执小时候就有很好的手表戴,肯定没玩过这个游戏。
季砚执一听,反倒来兴趣了:“要不,你先给我咬一个?”
他一边说一边解下自己手表,然后把手腕递去季听的嘴边:“刚好你还没送过我手表呢。”
季听目测了一下他手腕的宽度,然后开始张合嘴巴,像动画里小狮子练习扑咬猎物一样
季砚执被逗笑了,“你这是准备要个狠的?”
“不是,小胖教我的时候说了,嘴张得越大,表盘咬得越圆。”季听认真地道。
季砚执简直都要被他可爱死了,笑意闷在喉头:“那你可得给我咬个最圆的。”
“嗯。”
嘴巴活动开了之后,季听握住他的手,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力度不轻不重,还有点痒痒的,勾得季砚执的心也跟着痒。
咬了大概十来秒,季听松开嘴,抹去他手腕上的湿痕:“你看看。”
‘表盘’是很标准的椭圆形,因为季听的牙齿很整齐,所以牙印看上去就像一个个玉米粒似的。
季砚执看着看着,想起了一个成语叫啮臂为盟,忽然觉得这个成语也变得可爱起来。
“等一下,还少点东西。”季听去桌子上拿了根笔,在椭圆中心画出三根指针,这才大功告成。
季砚执垂眸看着他的发顶,眼中满浸着温柔,直到季听抬起头来:“好了。”
季砚执收到眼前仔细欣赏,唇角越扬越高:“谢谢季院士送的表。”
他倾身在季听嘴上亲了一口,“我很喜欢。”
季听抿了抿唇角,害羞得嗓音都低了下去:“喜欢就好。”
话音刚落,季砚执拢住了他的腰:“你送了我这么好的表,我该怎么回报你呢?”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季听脸更热了:“又不是真的,不用。”
“那怎么行。”
季砚执冷不丁地把他抱了起来,季听一怔,下意识扶住他的肩膀。
季砚执托住他的背,转身朝床边走去。
“季砚执,我还没洗澡。”季听忙道。
“哦。”季砚执故作恍然,“你这是在暗示让我帮你洗澡。”
季听愣了愣,“我没有。”
“你有。”
“袋獾,我明天早上要……”
季听未尽的话语,随着浴室门被季砚执一脚踢上,蒙上了一层模糊的雾。
一转眼,三天的探亲假进入了尾声。
乔寒松上午让秘书长来说了一声,让季砚执跟他同一架飞机回京市,中午就出发。
季砚执都没意识到今天是最后一天,又因为少了半天,心情一下荡到了谷底。
季听早上出门前留下了一个u盘,里面是院士们看过资料数据后反馈的修改建议,季听都帮他整合好了。
季砚执拿起u盘,在手里摩挲了好一会儿,才放在了行李箱最里层。
收拾完东西,季砚执看着宿舍里完全没有了自己的痕迹,又从行李箱里把自己的香水和沐浴乳拿了出来。
留点味道,勉强算是心理补偿了。
季砚执十点半就坐在食堂等人,这几天都是这样,两人只有在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才能碰面。
快到12点的时候,周部长来了。
“季先生。”
季砚执站起身,没想到周部长开口就道:“你午饭不用等小季一起吃了,磁镜组修复出了点问题,小季估计要下午才能出实验室。”
季砚执本就在谷底的心情瞬间降下了最低值,他薄唇微启又阖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等他出来,麻烦您转告他一声,我回京市了。”
“啊?”周振国一脸惊讶,“你这就要走了?”
“嗯,探亲假就给了三天。”
“哦,对。”周振国想了想,“这样吧,我去实验室叫一下……”
“不用了。”季砚执婉拒道:“让他好好工作吧。”
还是像上次一样,虽然难过,但是他想给季听留点念想。
周振国叹了一口气,抬手捏了捏他的肩膀:“吃完饭我送你。”
一个小时后,季砚执被送到了停机坪。没想到一会儿,常所长拉着行李箱出来了。
“您也回京市?”
“是啊,来这也一年多了。”常所长无奈地笑了笑,“再不回去,我们所的书记要骂人了。”
季砚执点了点头,身后传来乔寒松的声音:“时间正好,出发吧。”
三个人连带秘书长一起上了飞机,起飞时,季砚执隔着舷窗一瞬不瞬地看着基地。
“小季。”
乔寒松叫了他一声,季砚执转过头来,只听对方道:“提前半天让你回去,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