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骂得我狗血喷头。”
我三妗子也是一笑:“我随军的时候,你的战友可没少说过你和吕丹丹的事,你要是当时选了吕丹丹,就完全不是这样了,不是在北京,就是在杭州,哪里会在明春,你也不要这么多年纠结了。”
我三舅说:“我纠结啥,我再选还是选你这半土半洋的闫慧英,你十三岁就把我的魂勾住了。”
虽然谈笑风生,其实,我觉得心里委屈最多的还是我三妗子,她哭过甚至是吵过,但打开门,她还是按照我三舅说的去办。作为婶子来说,她算是一个伟大的婶子。
1984年,整d验收,我三舅被派往明春最大的乡镇,竟然有人因违反计划生育、男女关系而被开除d籍,这就是另一个极端,又走上了十年前的老路。我三舅还是老军人的作风,还是仗义执言,还是据理力争,还是按照上级的政策办,决不能扩大化,不能随便上纲上线,不能矫枉过正,还是要治病救人,还是要以教育说服为主。过了一段时间,这个乡镇的工作得到了上级组织的赞赏,县委领导说过多次,还是老袁的水平高,他还是军人作风,还是以人为本,这才能顺应形势,这才符合党的政策。
我三舅说: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几个同学邀着去无锡上学,那是国民d的公立学校,上学不要交学费,那次有义和的邱昌敏、西城的习顾华、徐楼的徐子安、李集的年大贵,他们几个都去了,结果刚刚到无锡,就被裹着去了。跟着去的同学都是十三四岁、十四五岁。我没有跟着去无锡,逃过了一劫。我后来进了解放军的军校,顺风顺水,只是那个年代,许多人跟我一样遭难,我也并不感到委屈。虽然我兜兜转转来到了明春,但咱山东人的品性在,军人的本色在,明春也有很多山东人,组织、人事、武装部,几个部门都有山东老乡,大家也照应着,大家的关系都很好。我要是刘成刚那样,不离开部队,我也是师级干部离休,但人生就是这样,我也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