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相似。
这样的东西,还是毁掉毕竟好。
她没说那东西是什么。
但刀疤男子就是神奇地听懂了。
刀疤男子哆哆嗦嗦地摸出借据,再哆哆嗦嗦地递过去。
沈玉楼接过来,撕碎扔掉,冷声道:“回去告诉你身后的人,雁过留痕,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天衣无缝,他若想再多活几年,就别再干这种损阴德的事情了,小心哪天玩火自焚。”
“……”刀疤男子努力眨巴了两下眼睛,惊讶地望着沈玉楼。
他自认自己做的挺好的,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可面前这女人却看出了他伪装。
并且还直指他身后另外有人,还让他带话给对方,不要玩火自焚……
如果说赵宝珠带给他的是武力上的震慑。
那么沈玉楼带给他的,就是内心的战栗。
刀疤男子终于开始心惊胆战起来,再不敢在这里多待,踉踉跄跄地往外奔逃。
他一走,他带来的那几个小弟忙从地上爬起来,搀扶着往外奔逃。
沈玉楼等这些人都走了,这才看向一众街坊邻居。
“多谢大家前来相助,今日,我请大家吃饭!”
既然韩老爷那边迫不及待先动手了,那他们也不能再耽误,得赶紧反击回去。
打铁需趁热。
趁着请街坊邻居们吃饭的功夫,顺便再请他们听一场戏。
一般大酒楼,或者是茶楼,都会有说书先生专场,一来是提高酒楼的档次,二来也能留客揽客。
但是因为有间食铺是大众消费,而且沈玉楼也不愁留不住客。
所以,从一开始,有间食铺便没有请说书先生入驻。
但是今天,城内的五家有间食铺,全都多了位说书先生。
“话说,有位书生,遵循父母之命,定下一位未婚妻。”
“两人情投意合,彼时深爱,约定等待书生秋试结束后,便要正式完婚。”
“然而城中一位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见那书生生得俊俏,又才情斐然,竟是起了强虏之心……”
沈玉楼特意让人搭建了一个高台。
那高台就设置在饭馆最显眼的大堂内。
此时,高台上面坐着一位年轻的说书先生,正抑扬顿挫地给客人们讲故事。
随着故事情节一点一点展开,台下的食客们越听越入神,以至于面前的饭菜凉了都忘了动筷子。
趁着说书先生停下来喝口水的功夫,大家交头接耳的议论开了。
“明明知道人家书生有未婚妻了,那什么狗屁千金大小姐,还非要强取豪夺,简直太过分了!”
“还有她那个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什么朝廷大官呢,居然为了满足女儿的私欲,就助纣为虐,用计逼那书生娶他女儿!”
“是啊是啊,设宴将书生灌醉,然后好把自己女儿送到书生床上去……g听听听听,这是一个当爹的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还好书生聪明,识破了这对父女的奸计,不然可就惨了!”
“可书生毕竟就只是个穷学生,那千金大小姐的爹却是大官,他们这样的人家,想要收拾一个穷书生,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那书生,能不能躲过那位大老爷的迫害。”
“嘘,别说话,后续开讲了!”
……
一开始,这个故事只能在有间食铺听到。
但是因为故事实在太精彩,很多只零零碎碎听到些片段的人心痒难耐,纷纷往有家食铺跑。
以至于最后,城内的五家食铺,家家客满为患,很多人都没有座位。
可就是这样,大家也舍不得离去,站在外面也要把故事听完。
城内的其他酒楼老板见状,动起了心思,将听来的故事写下来,然后让自家的说书先生,也在自家酒楼内讲同样的故事。
有间食铺日日客满为患的情况这才得以缓解。
沈玉楼对失去的这些客人一点儿都不心疼。
钱什么时候都可以挣。
什么都比不过亲人的安全重要。
她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个故事。
这样,那位韩老爷才会投鼠忌器,不敢动弹。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韩老爷听说自己用假借据算计陆行川一双手的计划落空后,气得当场砸碎了好几个价值不菲的花瓶。
紧接着,心腹随从又匆匆忙忙来报,将听来的故事说给韩老爷。
韩老爷越听脸越白,越听越心惊,最后竟是冷汗如雨下,口中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一个连淮水县城都没走出过的穷学生,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么多有关于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