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许栀很是不满。
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这家伙真是……
“快看!靖王爷亲自牵马……”
“听说那位是古物司的许司正,现今殿下眼前的红人,靖王妃呢!”
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许栀耳根发烫,正想跳下马背,殷霁珩突然回头,递来一只月白锦缎香囊:“西域商人说的安神香。”
她接过香囊,发现内层用银线绣着个极小的“栀”字,针脚有些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新手所为。
“你……”她眉头一皱,瞬间百感交集。
“到了。“殷霁珩打断她,伸手虚扶着她下马。
许栀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被他稳稳托住手肘,两人距离骤然拉近。
“下班我来接你。”殷霁珩松开手,只留许栀握着香囊站在古物司门前,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惊觉掌心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个小吏犹豫着从门内探出头来:“司正,您耳朵好红啊。”
“是日头太晒。”许栀将香囊塞进袖袋,指尖却迟迟不愿松开那歪歪扭扭的绣字。
怎么还让一个堂堂皇叔给自己绣了个香囊呢?
许栀一下说不上是开心还是难过了,只觉得手里的香囊瞬间变得沉重了起来,让她有些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