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供奉的还是那几颗石头。
景七起身,揉着被拽疼的胳膊,打量着这观。
奇怪,费那么大劲,就为了把她带回观里?
她本来也要回来啊。
视线向下,景七发现秦广王的“广”字上那一点不知什么时候被补回来了。
等等,那观除了她就是鬼,怎么可能会补。
而且这红漆的颜色一看已经有年头了,不可能是现在才补的。
这里不是岁村的道观。
“出来!”
景七后退几步,指尖捏着从协会换来的符,看着前方神坛上的石块。
然而,话音落下后,观内依旧安静一片,没有任何改变。
“客至,主人却不露面,这可不是待客之道,既然如此,我走了。”
说完,景七转身大步离开。
然而,光影转换,景七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她再睁眼,她身前已经变为了神坛。
再往前一步,就踩到了跪拜用的蒲团。
景七:……
景七旋即再次转身,只不过这次她没有走得那么急。
一步。
停住,前方依旧是道观的门。
景七抬脚作势要再迈出一步,却在快落地的瞬间,将脚收了回去然后猛地转身。
神台纹丝未动。
但空气中却多了点浮灰。
景七低头一笑,一直重复这个过程,然后在某个瞬间踏实了这一步,又猛地回头。
就这样重复试探,终于在最后一次中,身后传来了石头落地的声音。
那三块堆叠的石头,掉在了地上,一路滚到了她脚下。
景七负手站着,看着地上的石头,有些夸张道:“哎呀,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话音落下,写着“秦广王”的木牌“咚”地一声倒在了桌面上。
露出了后面“山神”的字样。
“最后说一遍,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都已经被她发现了,按理没什么躲藏的必要。
除非,它不能出现。
这个举动是在向她求救。
可是为什么是她呢?
这几天,协会的玄师在山里频繁出入,不说袁朝那样的,找苏楚安都比找她好。
她身上特殊的——
地府,秦广王。
只有她和地府有关系,而且认识秦广王。
所以,这山神是秦广王的那位故人?
还可能是多年前,设计了这一切的人。
“你就是那位骗了秦广王的人?”
可是怎么会成为山神呢?
此时,空气中传出了衣物摩擦的摩挲声,景七瞬间警觉了起来。
三道破秽符悬在她胸前,泛着凌厉的金光。
景七眼神暗了下来,在某一刻,她发现了左前方空气中浮灰被扰动了。
掐诀,厉呵:“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三魂永久……灵台清明,幻境自消,秽气——”
“破!”
随着轻呵声落下,她身前的符咒如同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驱使,朝着左前方飞去,同利刃一般在空中划开了一道口子。
露出了里面的暗色。
景七捏紧手诀,压着几张符和那道力量抵抗。
可划开的口子却还是在变小。
景七下唇被她咬出了鲜血,灵魂好像都要被那力量从肉体中挤出去了。
魂魄离体,她可以回地府。
但她的肉身可能会被永远困在这幻境内。
她不想!
这身体是那位素未谋面的恩人拼凑好的,这么多天,她日日用无瑕膏滋养,又得了因果丝……总之,休想!
“破!”
孤注一掷般,景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内脏被震伤,唇角溢出了鲜血。
话音落下,景七全身力竭,半跪在地上。
前方或者说周围的一切,都像一块幕布一样掉落了下来,露出了这里的真实情景。
阴暗,朝湿。
景七抬眼,前方黑压压地立着一尊很高的石像,石像两边立着两道黑影。
造型和地府的黑白无常很雷同。
尤其是黑影手中的打魂棒和勾魂锁。
勾魂锁缠绕在石像上,打魂棒放在石像的后背……
这不对吧。
“给版权费了吗?就学我们勾魂使!”
景七身上携带的所有符咒被她同时扔向空中,后随着她口中变不断变换的轻呵和手诀,如流星般冲向前方那两道黑影。
“风!”“雷!”“爆!”“……”
那黑影身形一滞,可能没想到她会直接开大。踉跄躲闪不及,被迫离开了石像。
之后,景七迅速后退,这时,她才发现她站着的是如同祭台一样的地方,她这一退就退到了边上,而身后,是万丈悬崖。
既然如此,只能先宰了这两个冒牌货了,她除了会养路,也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