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仕山如数家珍般点评自己的答案,甚至提起高中时的“黑历史”,陈山河脑子里那根名为“荒诞”的弦终于绷断了。
他瞬间明白过来——这该死的、不正经到极点的试卷,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一脸坏笑的家伙!
“李仕山!你搞什么……”陈山河刚想发作,质问的话冲到嘴边,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扼住了喉咙。
一个更惊悚、更不可能的想法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
刚才陈文斌部长清清楚楚地说——这试卷,是书记让考的!
书记…书记…
李仕山…怎么会在这里?
还这么随意地出入组织部长办公室?
还点评“书记交代”的试卷?!
陈山河脑海里蹦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他死死盯着李仕山,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可能吧。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燕京,他只知道李仕山在省委政研室,很受项书记器重。
可是器重归器重,可他和自己同龄啊。
要知道,自己顶着中央选调生的光环,也要在基层熬够两年才能晋升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