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凯点点头，看到大海上堆积成山的机械残骸，眼神骄傲。
“还是大意了……”
他略带检讨的语气，随后昂扬道：“无碍，接下来我将一次不死，直到覆灭巨企！”
……
北半球，云梦城。
这里是帝企鹅的总部所在，但却是一片废墟。
有别于朝歌城，这里的建筑群是被海军毁掉的……好像毁掉朝歌城的也是海军。
但云梦城被毁掉的更彻底，而且是六神有意为之，只为了消灭魔树。
他做到了，但也由此掀起了巨企的一级战争状态，全部产能转军工，爆出了天使机械海。
所有民众包括权贵，也被迫进入了没有服务型ai的处境。
时间，长达一个月了。
因为巨企是在一个月前正式爆兵，所以这一个月，所有经济停摆，所有生产转向军工。
生活所需只留下最基础的，并且全部由ai分配。
巨企几乎在一夜之间，失去了调动机器的特权。
但好在，他们以前屯得物资够多，而ai暂时还没有调动这部分资源。
毕竟长达二十年的生产过剩，地下埋藏着难以想象的物资，足以打一场无比漫长的全球战争。
一座地下避难所中，这里号称战时高层指挥部，实则一群身居高位者，除了观战，什么也做不了。
“这投影怎么换台？我不想看老六这家伙。”
“还有，这画面全是光焰，能不能开启智能修饰？让我看清激战中的人啊？”
许多权贵在抱怨，他们透过天使军团的视角观战，但画面极其凌乱。
由于所有ai都上前线了，所以他们就像是被扔到了二十一世纪初的巨婴，连计算机都不会使用。
观战视角需要手动调整，操作界面他们看得就头晕。
只因这些人，从生下来，就没用过手动界面……
“滴滴滴！”
观战大厅的闸门响起铃声，一名权贵本能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结果旁边所有人，也都在重复这个问题，却面面相觑，谁也回答不了。
往往这个时候，避难所主控ai会回答。
可一级战争状态下，一切战略指挥和资源调动，统统归ai自主决定。
这个权力一移交之后，大家傻眼了，因为所有ai都不理他们了。
战时，所有智能单位统一听从最高军事ai的指挥。
此刻，就连建筑和基础仪器的ai助手都不知道干嘛去了，完全没人搭理他们。
他们这个指挥部，更像是个充满数控仪器的钢铁牢笼。
一名权贵按住墙壁，没能开门后，攥着总务部主管的衣领质问。
“怎么开门禁？我问你呢！”
后者想了下，结巴道：“应……应该是用掌纹启动吧。”
“什么叫应该！你去开门。”那权贵推搡着手下。
他们进来时，这里还有ai智脑辅助。
结果今天主控ai也没了，他们竟是连门都开不了。
几名中下层干部，立刻围到门禁面前开始研究。
其中一人手掌按在墙壁上，检测掌纹，失败几次之后，才知道是用虹膜。
门一开，一名红色军装的男子迈步走入，身后还跟着一群顶级安保辐射者。
“陆幽常？你小子终于来了。”
“快快快，去找几个赛博专家过来，帮我导播一下观战画面！”
大厅里的权贵认出来者，正是总督级的陆幽常。
不过由于朝歌城一战，他失去了总督职位，现在是安监部的一名清闲干部。
见这群人指使自己，陆幽常有些火气，但还是耐心让自己的一名技术骨干，去充当导播。
那名技术骨干是一名赛博格，会用光脑，但他依旧不会操作这复杂的观战系统。
实在是现场的战斗数据，实在是太庞大了。
数以亿计的战斗单位，而且移动速度很快，又不断地被损毁。
这是只有真正的ai才能处理的。
他的导播已经尽力了，却始终不能让在场的权贵们满意。
“你在搞什么啊？抓重点！抓重点不知道吗？”
“我想知道战局的情况，你要分析给我看。”
“你镜头切得太碎了，前后都没有因果关系，我看了半天不知道在打什么！你怎么导的？”
权贵们都在埋怨，那名赛博格脸色阴沉，这是把自己当ai使唤了。
“其实外面直接可以看到大战，四维战斗的光，会投射到三维全球。”
“哪怕地球背面，也可以见到。”
那名赛博格说着，让众多权贵一愣。
罪狱岛海域的大战，由于是四维战斗，其实全球所有地方都能看到。
人们只要看着窗外的天空，就能见类似海市蜃楼的绮丽景色。
有时候，甚至在同一片天空，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