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肩窄腰的线条被衬衫勾勒得清晰，只是此刻绷紧的肌肉里，藏着与硬朗外表不符的局促。
苏暖的指尖刚碰到他衬衫纽扣，他的喉结就剧烈滚动起来，金瞳里像落了火星，亮得吓人，却又偏偏不敢直视她。
苏暖的指尖刚解开苍烈衬衫第四颗纽扣，就停了下来。
火光映着他敞开的领口，露出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蜜色的肌肤上泛着薄汗，像蒙了层水光。
“刚才掐我脖子的时候，什么感觉？”她的声音很平静，像在问今天的天气，指尖却在他心口轻轻画着圈。
苍烈的身体猛地一缩，金瞳里瞬间涌上愧疚。
他的声音发哑，带着丝颤抖，“对不起……我控制不住，那不是我本意……”
“我知道。”苏暖俯身，在他颤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却像电流窜过，苍烈的心跳骤然加速，胸膛剧烈起伏着，喉间发出压抑的闷哼。
苏暖立刻退开，看着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别急。”
苍烈睁开眼，金瞳里蒙着层水汽，满满的都是渴望。
他喘着气，胸口的起伏快得像要炸开：“你……你怎么停了？”
“怕你晕过去。”苏暖伸手，用指腹擦去他额角的汗，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休息一下。”
“不用休息！”苍烈急得脖子都红了，被绑住的手用力挣扎了一下，能量链勒得更紧，反而让他更显狼狈，“我可以……我撑得住……”
苏暖低笑一声，忽然凑近，舌尖轻轻扫了下他的唇角。
“唔！”苍烈浑身一颤，腰腹猛地绷紧，金瞳瞬间睁大，里面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
但苏暖很快退开，看着他红透的脸，故意放慢了动作，指尖慢悠悠地解开他最后一颗衬衫纽扣。
“暖暖……”苍烈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带着浓浓的哀求，“别这样……”
苏暖偏要这样。
她的吻落在他的锁骨上，轻轻啃咬了一下，见他脖颈的红晕蔓延到胸口，立刻停下。
指尖划过他的腰侧，感受着他瞬间绷紧的肌肉，在他快要承受不住时又收回来。
一来二去，苍烈的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
金瞳里水光潋滟，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痕。
他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种不上不下的煎熬，比被绑着更让人难受。
“暖暖……求你了……”他终于忍不住，声音哽咽着，带着彻底的溃败，“别折磨我了……”
苏暖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指尖轻轻捏了捏他泛红的脸颊，挑眉道：“求什么？”
她故意压低声音，带着点戏谑：“声音太小，听不到。”
苍烈的脸轰地一下，红得快要冒烟。
他咬着唇，挣扎了半天，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求你……继续……”
“继续什么？”苏暖不肯放过他，指尖划过他的唇角，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说清楚。”
苍烈闭了闭眼，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结契……求你……结契……”
话音刚落，他就羞得猛地别开脸，耳根红得快要烧起来。
苏暖看着他这副纯情又狼狈的模样，终于满意地笑了。
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早这样不就好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停下。
……
苏暖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的地下城依旧是一片沉寂的黑。
身上的疲惫还未散尽，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正趴在苍烈的胸口，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昨夜的放纵像潮水退去后的痕迹，留在肌肤上，也留在空气里。
她撑起身子，看着身旁熟睡的苍烈。
他的眉头还微微蹙着，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褪去了白日里的紧绷和挣扎，此刻倒显出几分孩子气的温顺。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忘了给他解绑。
指尖刚要碰到缠在他手腕上的能量链，苍烈忽然睁开了眼。
金色的瞳孔在昏暗中亮得惊人，没有刚睡醒的迷蒙，反而带着一种压抑许久的灼热。
“醒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刚经历过情事的慵懒，却又藏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强势。
苏暖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他翻身压在了身下。
他的吻接踵而至，带着滚烫的温度，不同于昨夜她主导时的试探，这次的吻又急又深，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你……”苏暖的手腕被他按住，才发现那束缚着他的能量链早已被挣脱，没了踪影。
她心头一跳，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你挣脱开了？是要杀了我？”
苍烈的吻顿在她的颈窝，呼吸灼热地洒在皮肤上。
他摇摇头，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