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道:“师姐,你得了就不允许别人得,十几年了还是这般。”
司如摇头苦笑道:“罢了,罢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忽地,她对阿妄的语气机会是命令的。
阿妄看着司如,又看向大祭司,随后他慢慢掏出一根长相奇特的枯草递给大祭司。
大祭司看着手中的枯草,她疑惑道:“这是不死草?”
司如回道:“师妹如若不信现在便可以吃了,吃了之后你的身体会发生变化,你的同行人可以替你看着。”
然而,大祭司没等司如的话说完她便一口吞了下不死草。
“执念啊,执念。”司如摇头叹息道。
“你的脸。”沈婳的脸煞白,她指了指大祭司的脸。
此时的大祭司只觉全身上下失去了知觉,她只看到沈婳指着自己,却什么都请不见,她想张口,可出来的却是一口鲜血,之后她便倒在了地上。
沈婳见状立刻将其扶住,此时大祭司的脸可以用枯树老藤来形容,沈婳方才想阻止大祭司吞下那棵不死草,但她也好奇之前阿妄和闻幽说的是否属实,现在看来真是应了阿妄的那句话,每个人吃下不死草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贪得无厌。”司如走近大祭司冷声道:“十几年前你算计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可你并不知不是所有人会炼制骨笛和咒语就可以就坐上大祭司的位置,你那徒弟比你聪明多了。”
沈婳侧目看向司如和阿妄,问道:“你们给她吃的真是不死草?”
“死了,我说过每个人吃下的反应不一样,不过她这种反应我还是第一次,果真心底算计多的人反噬的也快。”
阿妄告诉沈婳,当年他给了一整棵的不死草,可夜苍只给她吃了半棵,当时他还纳闷,现在想来应该是留了一手。
沈婳对阿妄的话半信半疑,她看着渐渐闭上眼的大祭司,她问道:“快告诉我贤妃的死是谁所为?”
大祭司在闭眼时挤出了几个字,她道:“注意你身边的人。”
“师妹?”
司如瞥了一眼大祭司,见其没了呼吸,她对沈婳说道:“人我要带走。”
沈婳起身问司如:“贤妃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司如回道:“难道我师妹没告诉你?”
“她只说给了犀角香。”
“你要记住任何超乎自然的东西都会有反面,犀角香这个东西永久了会让人分不清现实和幻想,就拿我这师妹来说,她日日睡前都要点犀角角,已经记不清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见过什么人。”
沈婳说道:“我对你们门内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我对你倒是挺感兴趣,暹罗大祭司竟然就这么死了,而你还是她的同门师姐。”
司如冷哼一声:“如果你是我的话,或许你比我做的更狠,留给她还不定是全尸。幽冥阁那个地方出来的人,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沈婳问道:“我只有一个问题,贤妃的死到底谁人所为?”
司如扬了扬手让阿妄退下,随后她道:“她自己,或许你觉得不可思议,哪有人会选择那样的死法,可她选择那种死法就是要将你卷进来,这样你才有机会进宫,才有机会见到皇上。”
“什么意思?”
“如果复仇需要很多人付出生命,你觉得复仇还有意义吗?”司如叹了口气又道:“我与贤妃相相识的那年她还不是贵妃,她对我说她刚失去一位亲人。后来一年后我再回南京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又失去了一位姐姐,她说她想报仇,可她背后还有家族,她很为难。”
沈婳问道:“她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还活着?”
“三年前,你刚到南京后不久。”司如凝视着沈婳:“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愿意放弃复仇,或许我可以帮你脱离幽冥阁。”
沈婳思虑片刻,她望向头顶逐渐上升的日光,耳边也响起了鸟儿叽叽喳喳寻食物的声音。
“你觉得我还能回头吗?即使可以,我也不愿。”沈婳的声音很是沉重,她从踏进南京城的那一刻便知道她也做好了不能活着离开南京城的准备。
“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就算我对贤妃这些年与我有些交情的份上。”
“为什么要扯上朴妃?”
“她死的不冤,一个外族女子平日还处处对贤妃不敬。”
沈婳问道:“即使她死的不冤,可没必要给那样的死法。”
司如道:“做戏要做全,再说我也算是帮贤妃除掉了最后的麻烦。不过,贤妃还给你留了一手,她与我说你要是想报仇,最大的竞敌除了那个姓金的,还有陆家。”
“那就一个一个来。”沈婳的声音极其冷静。
“所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司如问道。
沈婳想了想,“那就找个替死鬼,但也不完全是替死鬼。”她说完看向司如,问道:“你既然要帮我,那就帮到底,把风向往金府吹,我要那个姓金的尽快去跟温伦相见。”
司如说道:“直接杀了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