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被像鬼一样的牛郎导师吓了一跳，路明非绕着清流来回转了几圈，打量着他有什么身体上有没有少什么零件。
“长老会的那些老混蛋这么容易就把你放出来？你不会向着他们抬屁股了吧？”
路明非确认了眼前cos文艺复苏思想家的胡茬男就是清流之后，好奇的问道。
之前在日本的时候，清流可是每天都要对自己的帅脸精心护理一遍，哪怕是到了末日派，在物资不是那么充裕的情况下，清流还是保持着每周一次脸部护理的习惯。
用他的话说，他的帅脸已经不属于他一个人，而是属于整个东京的少妇和他的牛郎花道。
可是现在，清流的打扮十分邋遢，路明非有一百个理由怀疑，这小子其实现在是个逃犯！
“咳咳咳，那群老家伙意识到最近基地里气氛不对，特赦我出来，作为他们的保镖。”
清流咳嗽了几声，路明非这才发现清流的身上竟然还有一些擦伤。
“气氛不对？为什么？”
路明非明知故问，可是清流只是用玩味的眼神看了路大少爷一眼，不再多说什么。
“走吧，正好我今天提前结束了训练，我们回去聊聊。”
路明非岔开了话题，清流那似乎可以看透自己的眼神，让路明非很不适应。
路明非的房间是末日派堡垒核心区的边缘，这是既与外围的炮灰们拉开了距离，又不会离元老们太近，闻不到他们身上腐朽的臭味。
“我先说好，我这里可没有酒了，老爹一直说喝酒会影响我们的特训效果，我这里只有果汁。”
路明非将清流带了进来，将一杯鲜榨的果汁放在清流面前。
清流一言不发，将两个黑色的物体放在路明非的门前，大门反锁，等待着什么。
“滴滴，滴滴。”
随着两声提示音，清流满意的点了点头，路明非的房间里没有安装窃听器和监控设备，看来路麟城对他的儿子还真是放心。
“你说，末日派的理念真的是对的吗？”
清流突然开口，路明非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似乎是怕路明非没有听清，清流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逃避抗争，将自己的命运交给龙王安排，这样的理念真的正确吗？”
清流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眼前的橙汁。
“元老们口口声声说的为了人类，到底是为了人类的延续，还是，为了他们自己？”
“哈哈，清流，你还在试探我！”
路明非迅速在自己僵硬的脸上挤出了一抹微笑，然后拍了拍清流的肩膀。
“末日派的理念当然是正确的了！黑王不可战争，我们必须保护住人类的火种！”
路明非不敢去赌清流是不是长老会那边派来套话的间谍，虽然清流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但是路明非仍然保持着警惕。
要知道，眼前的人，可是个天生的演员。
“是吗？那你为什么还在联系陈渊？”
清流突然开口，表情淡漠的说出的话，差点把路明非直接吓得飞了起来。
“什么玩意？整个末日派谁不知道陈渊和我不共戴天！
你这是在诬陷我！”
清流看了一眼说出“不共戴天”四个字，有些犹豫的路明非，无奈的摇了摇头，寻思着路大秘书长是不是有睁眼瞎的毛病？
路明非这么明显的动作，就差直接把【我是间谍】这四个刻在脑门上了，可是路秘书长那样精明的老狐狸，竟然对路明非的异常没有一丝觉察？
摇了摇头，清流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上一次在海洋与水之王的尼伯龙根，你对着楚子航释放的言灵很隐蔽？”
路明非一怔，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清流发现。
“是吗？可能是你听错了。”
路明非主打一个死不承认，反正现在以他的地位，只要自己不承认，没有人可以对他严刑逼供。
“好了，你的厚脸皮我早就见识过。
我只问你一句，你真的觉得，黑王是不可战胜的吗？”
清流摆了摆手，他现在对于路明非站在哪一边已经无所谓，他现在只是个纯粹的理想主义战士。
“我觉得，黑王如果是不可战胜的话，为什么会死过一次呢？”
路明非斟酌着自己的用语，尽量不给清流留下把柄。
“四大君主杀死了黑王，而现在四大君主被陈哥，不，陈渊杀死，我倒是觉得， 陈渊真的有可能可以和黑王掰掰手腕。”
清流点了点头，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了很久。
自从目睹过陈渊半小时解决白王，并且从末日派的天灾武器中逃脱之后，清流对于【黑色皇帝是不可战胜】这样的事有了一丝怀疑。
而这一次的海洋与水之王尼伯龙根之行，虽然没有见过陈渊，甚至没有见到龙王的真身，可是清流总是有一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