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头阵。"林默从包里取出最后三张护身符，分给每人一张，"含在舌下，别说话。"
爬进狗洞的瞬间，林默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穿透全身，仿佛有无数冰冷的手指在抚摸他的脊椎。洞内漆黑一片，只有他手中的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
"掌柜的"阿四在后面小声叫他，声音颤抖得厉害，"墙上墙上有东西"
林默将手电筒照向墙壁，顿时浑身一僵——整面墙密密麻麻贴满了泛黄的照片，每张照片上都是一个被捆绑的人，胸口挂着编号牌。更骇人的是，所有照片中人的眼睛都在流血。
"b-17系列实验体档案。"老金低声说，"这些人都是活体实验品。"
林默走近查看，发现每张照片下方都钉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几根头发和指甲。他的手指拂过其中一个袋子，突然触电般缩了回来——袋子是温热的，像是有生命一般。
"掌柜的！"阿四突然尖叫一声，指着地面。
地板上不知何时漫上了一层黑水，水中漂浮着细小的白色颗粒，仔细看竟是一颗颗微型牙齿。黑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已经没过了脚踝。
"上楼！"林默指向角落的铁梯。
三人踩着吱呀作响的铁梯爬上二楼，发现这里是个宽敞的实验室。中央摆放着五张锈迹斑斑的手术台，每张台子上都固定着已经发黑的骨骼残骸。
阿四突然冲向角落的档案柜："掌柜的！这有本日志！"
林默接过那本皮质封面的日志，翻开第一页，上面用红笔写着"项目b-17：宿主培育实验"。日志中间夹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七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气象站门前，其中一人手里拿着骨笛。
"这是"林默眯起眼睛，"周明远？"
老金凑过来看："不对，这是张明德。周明远是旁边那个戴眼镜的。"
林默继续翻阅，突然停在一页上："1972年3月15日，实验体b-17-01出现排异反应，需更换宿主。林正英拒绝提供协助，今日离队。"
"爷爷"林默轻声念道。原来爷爷当年是被请来协助，发现不对劲才离开的。
阿四突然指着窗外："掌柜的，下雪了！"
窗外确实飘起了雪花，但诡异的是，雪花是黑色的。更可怕的是，雪地里出现了数十个模糊的人影，正缓缓向气象站移动。
"不是雪。"老金脸色煞白，"是骨灰。"
林默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阴德账户弹出红色警告：【极端危险！立即撤离！】余额数字不断跳动，从18000点开始迅速减少，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一般。
"地下三层！"林默合上日志，"钥匙对应的保险柜在那里！"
他们找到通往地下的楼梯，刚踏下第一步，整栋建筑突然剧烈震动。墙皮簌簌脱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黑色菌丝，像活物般蠕动。
"快！"林默带头冲下楼梯。
地下三层是个圆形大厅，中央孤零零地立着一个金属保险柜，柜门上赫然是蛇缠剑的徽记。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保险柜周围的地面上用血画着一个复杂的阵法，血迹新鲜得像是刚画上去的。
林默掏出钥匙走向保险柜，突然停下脚步——阵法中央跪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影，背对着他们，肩膀不停地抖动，像是在哭泣。
"这这是谁？"阿四结结巴巴地说。
人影缓缓转身，露出了一张没有皮肤的脸，肌肉纤维像红色菌丝般蠕动着。它张开嘴，发出的却是周明远的声音："林默，你终于来了。"
老金举枪就射，子弹穿过人影的头部，却像打在水中一样，只激起一圈涟漪。
"没用的。"人影站起身，血肉模糊的手指指向保险柜，"想要真相？打开它。"
林默的手机突然从口袋里飞出，悬浮在空中，屏幕上的阴德余额已经降到了5000点。人影发出刺耳的笑声："阴德？在这里没用！"
"掌柜的，怎么办？"阿四拽着林默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林默深吸一口气，走向保险柜。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整个地下室突然亮如白昼。阵法中的血线发出刺目的红光，将那个人影牢牢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