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激动,捶着自己的胸口:“我什么都没有,我就剩这一身好肉了!只要能让她开心,别说一个肾,就是要我半条命,我也给!”
这番情真意切的表演,连旁边的林默都差点信了。
彪哥脸上的怀疑终于消散了,取而代f之的是一丝鄙夷和不屑。他最喜欢和这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蠢货做生意,因为他们最好控制,也最没有后患。
“行了,别嚎了。”彪哥不耐烦地摆摆手,“跟我来。”
他带着阿四穿过烟雾缭绕的网吧,走进了一条阴暗的后巷。后巷的尽头,停着一辆破旧的五菱宏光。
“上车。”
车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廉价香水的味道。彪哥从副驾驶的储物箱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和一个文件夹。
“规矩得懂。”他把文件拍在阿四面前,“这是自愿捐赠协议,签了它,咱们的交易才算开始。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们好。万一出了什么事,这就是你的护身符。”
阿四接过那份所谓的“遗体器官捐赠自愿书”,上面的条款写得天花乱坠,核心意思只有一个:本人自愿无偿捐献,与任何人无关,所有后果自负。
这哪里是协议,这分明是一张卖身契,一张签了就等于人间蒸发的死亡证明。
“没问题吧?”彪哥递过来一支看起来很高级的金属签字笔,“没问题就在这儿按个手印,签个字。签完字,先付你三万定金。事成之后,尾款一分不少。”
阿四捏着那支冰凉的签字笔,心脏狂跳。他知道,戏肉来了。他看向车窗外,林默正靠在墙边,假装在抽烟,背包的拉链开得更大了一些。
“好……好的。”阿四拧开笔帽,装作要签字的样子。
就在他的笔尖即将触碰到纸面的那一瞬间,异变陡生!
“喵呜——!”
一道黑影闪电般从林默的背包里窜出,像一颗黑色的炮弹,精准地撞上了半开的车窗!
“哗啦!”
车窗玻璃应声而碎!
hei爷矫健地落在车内,全身的黑毛炸起,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它没有扑向彪哥,而是用它那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朝着阿四手中的那份协议抓去!
“刺啦——!”
协议连同那支签字笔,瞬间被抓成了碎片!
彪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魂飞魄散,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腕一凉,那支被抓断的签字笔里,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擦着他的皮肤飞了出去,针尖上还带着一点晶莹的液体。
麻醉针!
“操!哪来的野猫!”彪哥怒吼一声,下意识地就要去掏怀里的东西。
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车门被猛地拉开,林默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挤了进来。他没有一句废话,一只手闪电般扣住了彪哥掏东西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手肘,精准而沉重地撞击在他的太阳穴上。
“呃……”
彪哥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两眼一翻,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下去。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阿四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的纸屑和那半截断裂的麻醉针,冷汗涔涔而下。如果刚才不是hei爷,现在瘫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干得不错。”林默拍了拍hei爷的脑袋,黑猫立刻收起了所有攻击性,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邀功的咕噜声,仿佛在说:“顶级蓝鳍金枪鱼大腹,记得双份!”
“掌柜的,这……这也太险了!”阿四心有余悸。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林默从彪哥身上搜出手机和一串钥匙,然后用一根束线带将他双手反绑,“把他弄醒。”
一瓶冰水浇下,彪哥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看到的是林默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和抵在他喉咙上的一块锋利玻璃碎片。
“你……你们到底是谁?!”彪哥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我们是来找你‘捐赠’的。”林默的语气很温和,但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不过,我们对你的腰子没兴趣。我们想‘捐’点别的东西。”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跑腿的!”彪告惊恐地喊道。
“跑腿的?”林默笑了笑,他拿起彪哥的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跑腿的,手机里会存着‘张院长’和‘王主任’的私人号码吗?跑腿的,会知道每一批‘货’送进去之后,都要用一种特殊的血浆进行‘清洗’吗?”
彪哥的瞳孔剧烈收缩,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知道,他碰上硬茬了,对方把他查得底朝天!
“我问,你答。”林默用玻璃碎片,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划出了一道血痕,“那个所谓的‘清洗’,是什么意思?”
死亡的恐惧下,彪哥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是……是给那些大客户用的……他们怕排异反应,所以……所以在移植前,会用一种特殊的血浆,把摘下来的器官……浸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