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睡觉,但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此时,天亮了。
而这处居民楼的气氛却更加诡傑,白天有年轻人过来找事,弄得整个巷子一团脏污。
但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准了那户人家。
女人低声问昭昭:“刚才那波年轻人是来找事的。”
昭昭抿着唇没说话,过了会儿,又来了一拨人,这次是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
“这波也是吗?”
这波人的目标很明显不是那户人家,但这居民院子里的人也将矛头对准了她们,好似是因为她们的存在,所以这些人才过来找事。
可明明就是这楼的一户人家,还是还上赌债才找过来的。
女人轻声道:“这楼里的人,都疯了。”
这里的人好像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将平日里对生活的苦闷,对现状的不满,都循着这个由头发泄出去。
直到女人自杀。
这似乎是可以预见的结局,但所有人都说:“她死了可跟我们没啥关系,被别人说两句就死了,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不行了吧。”
“就是,就是,被人说两句就死了,我天天被人说,我怎么没死?还是人不行啊。”
“这人死了也好,这样我们这楼里头,就清静咯。”
“…………”
那满是脏污的门口,渐渐铺上了灰尘,而摆放在门口的杂物也越来越多。
这里的时间一直在前行,未曾有停下的举动。
但就是这么祥和的氛围,这才让人觉得怪异。
昭昭:“你想让我看的就是这些吗?”
女人脸上带着笑:“你觉得这些人应该下入哪一层地狱?”
昭昭:“这得看判官,我们管不了。”
女人没说话,目光静静地落在那些“人”身上,那些人有的面孔已经模糊,有的却十分清晰。
在沉默间,居民楼传来了惨叫声。
死人了。
每一个人都被拔掉了舌头,他们的身体如同一件衣裳,从胸口穿过,悬挂在了晾衣杆上。
鲜血滴答,第一个发现的人神情惊骇,连退几步,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面挤出声音。
“死人了。”女人带着昭昭往前走,这人的死状不可谓不凄惨。昭昭记得这个人,是那个喝完酒没事就去找事的人干的。
也是在女人死后,说女人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人。
“说话,生了舌头,却不会说话。”女人叹气,眉目间带着悲天悯人的伪装,“真可惜,他的身体竟然这么脆弱。”
昭昭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严肃地想,小孩能不能看?成熟的小孩可以看吧?
这画面看着还是有点吓人的。
她没说话,女人也没指望她回答。她带着昭昭往里面走,身边陆陆续续地人从她们身边走过,而她带着昭昭来到了那尘封已久的房间。
房间门自动打开,里面到处都是灰尘,女人带着昭昭走进去,阳光也随之穿透进来。
这房子并不大,一室一厅的格局,客厅里面摆了一张小床,床单上印着栩栩如生的黑色小猫,贴着床的旁边摆放着一套桌椅。
按理来说,桌椅应该是学习用的,但这上面并没有学习用品。
房间里的装饰很匮乏,唯一存在感强一点的可能就是一旁放着的窝,窝是草编的,周围还有用草编出来的小玩具。
昭昭离开女人身边在房间四周查看,女人也没有限制她。
她来到这里面后,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柔软了。
昭昭四处看了一圈,越看越觉得奇怪,这房间里面并没有像现代厨房那样的灶,难道一直在外面吃?
总之,这房间给人的感觉很违和。
“看出什么来了?”女人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她也不觉得脏,神态间是难得的放松。
昭昭:“你把我们困在这里面做什么?”
“困?”女人大笑起来,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太过好笑,整个人笑得背都弓起来,“哈哈哈哈,我困住你们?”
昭昭疑惑:“不是吗?”
女人没再说话,她目光落在窗户外面,天色黑了,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再度响起。
又死人了。
下一刻,女人消失了。
昭昭追了出去,外面什么都没有。
她警惕地看着四周,周围的环境没什么不同,也没有发生变化,这让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其余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昭昭忙下楼,走远了她突然回头,居民楼上,刚才消失的女人正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她脚下是喧闹的人,叫嚷着要找出凶手,呼啸的警车开了过来又离开,但这一切都好似和她没有丝毫关系。
昭昭往警局的方向跑过去,一路上周围的画面好像变得模糊,只余下她的呼吸声在风里,变得越来越清晰。
周围的雾……好像变得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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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