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手。”脖子被掐住,白悦两只手去扒拉,猛地击打顾常青的手臂。
顾常青余光看到木桌上的药品,恨得牙痒痒。
他另一只手也掐了上去,微微用力,“是你害死了我姐,你想独吞我的钱,故意害死了她。”
白悦眼睛往上翻,艰难开口,“你、听我、说完。”
大脑发昏,呼吸渐渐困难,她脸色涨红。
她憋着一口气,快速说道,“我可以解释的。”
顾常青松开她,一把甩开。
白悦摔倒,整个人趴摔在地上。
脑海中思想万千。
她抬头,对上顾常青冷漠无情的脸,眼神逐渐发狠,“是白清洛!”
顾常青上前两步,弯下腰,粗暴地拉她起来,“你说什么?”
“她不喜欢你,所以搞了你全家,在知道你姐姐也过来这边后,她当然不会放过你姐姐。”
白悦越说越自信。
“你应该问问你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连你姐姐都不肯放过。”
顾常青咬死,“我们家只是不小心被牵累的。如果你们家把账本藏好,或者是让我们来藏,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白悦最近频繁做梦,梦里和现实相反,她每次醒来都得恍惚好久。
梦中,账本确实是放在顾家,最后因为她帮忙,才没被人发现。
白悦没梦到自己是怎么藏的,反正从那天之后,顾父顾母就对她特别好。
他们对白清洛很差,对她却像对亲女儿一样的好。
白悦极其满足,心里也生出了不该有的贪心。
她想,白清洛要是还没进门,她一定也能和顾常青在一起。
所以,她选择了让白清洛对顾常青死心,并找袁河弄死了对方。
梦到这里,后面就彻底变成了噩梦。
顾常青狰狞的面容跟梦中质问她为什么要害白清洛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手指触碰到男人的手臂,白悦直犯恶心。
她对他那么好,梦里明显是她带着顾家飞黄腾达,可偏偏她的结局那么不如意。
白悦推开顾常青,有些分不清梦跟现实了。
她满心怨愤。
“就你这样的人,白清洛抛弃你不是很正常的吗?换做是我,我也不会选择留在你身边。”
“你有没有想过,白清洛嫁给你之后,面对你那贪婪的双亲和姐姐,会过得多不易?”
“我告诉你,婚后,你会变心,见异思迁,看着碗里的还想着锅的。你放不下跟她青梅竹马的感情,却又因为厌恶她毁容的脸,孤立冷落她,看着她难过,消沉,你说你痛心,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她真的有变过吗?变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白悦捂住胸口,闷疼感袭来,大脑愈发不清醒。
“我带你们致富,帮忙掩饰账本,对你有恩,你为了我,只能处处委屈她。
我们是合作伙伴,是知己,是朋友。你觉得白清洛拥有的一切好日子都是你才配拥有。
我假装落水,受寒,无缘子嗣,诬陷她,实际上我心脏有问题,根本不可能怀孕。
我只不过是拿合作逼你一下,让你给个交代,你都没有坚持一下就跟我妥协了。
哦,对了,她生完孩子,经常半夜站你床头,你还吓得拿锁链去绑她。
哈哈哈哈,她被车撞死,你才后悔,你早干嘛去了!”
白悦看似语无伦次,实则是她们前世的真实写照。
“如果没有知道真相,你还不是会跟我不清不楚地生活下去,你这种人,就是贱。”
“别跟我装癔症发作,你有病的是心脏,又不是脑子。”顾常青嫌弃地看她发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冷声道,“我再问你一次,我给你寄了那么多药,为什么我姐还是病逝了?”
顾常青指着被东西盖住一半的药品,“这药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给她送?”
手掌心直冒冷汗,白悦吞咽了一下口水。
心脏疼痛感弱了下去,烦躁感消失。
“我给她送药的时候,被白清洛拦住了,她故意拦的,还打飞了药,药掉水里,可能失效,你姐姐吃了没用的药,当然不管用。”
顾常青皱眉,骂了句脏话,杀气腾腾,“你再胡说八道一句,我tm信不信我真的掐死你。”
“不信你就去问她啊!问她是不是恨你恨到每天诅咒你家破人亡,孤苦一生!”白悦气急败坏。
她现在严重怀疑白清洛也跟她一样做了预知梦。
“你在她眼里就是路边的牛屎,臭水沟里的烂菜,她恨不得你死,更别提是你那个虚伪虚荣仗势欺人的姐姐!”
“忘记告诉你了,她马上就要跟江越结婚,你就别再做白日梦。什么后悔跪地求饶,她嫌弃你晦气,巴不得你死远远的。”
要不是她清醒得晚,她一定也跟白清洛一样,好好守着季家。
梦中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变得那么厉害的,顾常青要货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