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傅总,你们可算回来了!”
保姆在客厅打扫卫生,看见两个人一起出现,脸上先是意外,随后是欣喜。
她搓了搓手,接过傅程宴的行李箱,堆满笑容:“太太,我刚才还给您发消息,以为您没看见傅总呢。”
沈书欣这才想起来,她在见到傅程宴的前一秒,正打算翻看保姆的信息。
她笑了笑,打趣地说道:“是,你消息发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我面前了。”
“这么巧!”保姆忙惊喜的说了一句,她又看向傅程宴,问道,“傅总现在这个时间回来,应该没吃什么吧,我给您准备。”
“不用了。”
傅程宴淡淡的说道。
他扫视一眼客厅,目光最终落在茶几上那叠明信片上。
刚刚从f国回来,傅程宴对那儿的地标性建筑非常的敏感,他立马走了过去,拿起最上面的一张。
铁塔在阳光下的剪影格外壮丽,是一张很美的明信片,但捏在手中却像是有一股寒意。
沈书欣跟在傅程宴的身后,见他拿起那些明信片,也没说什么,随便坐在沙发上,调开电视看。
傅程宴看了看她,唇线紧抿。
他翻开下一张明信片,上面印着极光绚烂的天空,背面写着一行字:“soon we'll meet.”
傅程宴定定的看着,呼吸逐渐加重,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这个字迹,他见过。
“怎么了?”沈书欣察觉到他的异常,轻声问道。
傅程宴将明信片放回原处,神色恢复如常:“没什么。”
沈书欣盯着他的侧脸,试图从他平静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但他隐藏得太好,她什么也没发现。
“这些明信片……”她犹豫了一下,“你认识寄件人吗?”
傅程宴摇头:“不知道。”
男人的声音很淡,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但沈书欣总觉得他在隐瞒什么。
他刚刚似乎是看见那写了字的那一张?
保姆端来两杯热茶,笑着接话:“傅总,这些明信片最近天天都有,但是这两天倒是没收到了。我猜啊,估计是对方发现自己寄错了呢。”
沈书欣接过茶杯,温热透过杯壁传递到掌心,她低头抿了一口,茶香在口腔中蔓延,却驱散不了心中的疑虑。
她还算了解傅程宴,他一定认识!
“我去洗澡。”她放下杯子,转身上楼,脚步有些沉重。
傅程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深。
他拿起那张极光明信片,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字,眼神冷冽如冰。
原来,是他。
浴室里,水气氤氲。
沈书欣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也将她稍微乱的思绪冲刷清晰。
她没记错的话,傅程宴是先看见顶上那张明信片,才过去的。
他这一次去的地方刚好是f国。
而他也是在看见下面那张字迹后,才有了反应。
所以,寄明信片的人,和他去f国的时候看见的么?
沈书欣想明白这一点后,心中惊觉,明信片是前段时间就开始每天不断的送过来的,也就是说对方是早就注意到他们了。
那对方写下那一句话,代表他们很快真的能够见面?
只不过这话的意思,是她和那人见面,还是傅程宴和那人?
“书欣?”
门外传来傅程宴低沉的声音,他关切的询问着:“你进去有一会儿了,还好吗?”
沈书欣回过神,立马关掉水龙头:“马上就好!”
她擦干身体,换上睡衣,推开门时,傅程宴正靠在门边的墙上,手里拿着吹风机。
“坐下,我帮你吹头发。”他轻声说道。
沈书欣没有拒绝,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男人。
他的动作很轻柔,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温热的风拂过头皮,让她的神经渐渐放松。
“程宴。”她突然开口,“那些明信片你……”
傅程宴的手顿了顿,随即继续动作:“别多想,可能和保姆猜的一样,只是寄错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沈书欣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回避。
她不再追问,但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吹干头发后,傅程宴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睡吧,书欣。”
沈书欣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缓缓闭上眼。
迷迷糊糊间,她察觉有人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后又蹑手蹑脚的离开。
沈书欣想睁眼看看,却耐不住眼皮子的沉重,安静的睡了过去。
深夜,书房。
傅程宴站在窗前,手中拿着那些明信片,眼神冰冷。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查清楚,这些明信片到底是谁寄的。”
之前调查,也只是查了个表面。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