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误入了上世纪名媛的茶话会了。
“这位老奶，你要和我打pk吗？”
凛川的话刚刚说完，对面的老奶先是绷不住了，一双描眉化粉的眼皮子立马耷拉了下来，维持不住优雅的笑容了。
“你这个小毛孩会不会说话的！什么老奶老奶的，会不会叫人的啊？你奶奶两个字不会叫，我的网名沉香奶奶几个字你不认识的啊！”
老太太的嗓子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夹着的，本来声线就有些尖锐，加上怒气，这下子更像是一把嗓子夹着个破啰，难听得刺耳了。
“啥玩意？我不叫你老奶叫你啥？叫你老公主？”
“你！”
老太太气得脸上的粉都要掉下来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没礼貌！没家教！有没有人教的！我直播间里的小朋友们千万不要像这个人学！”
那兰花指都在颤抖。
“嗤。”
凛川看着这老太装模作样的姿态就忍不住嗤笑，真是互联网的门槛太低了，给这些人编造的美梦都出不来了。
“不好意思，你谁啊你！”
老奶生气，老奶要爆发了。
“家人们，帮助你们的沉香奶奶，好好给这小子上一课，简直过分，欺负我这个小老太太是吧！”
凛川也没有多说，直接点开了pk来，的血条几乎是在一瞬间冲了出去，那边的老奶的惊得假牙都要掉出来了。
阮棉的手就没停过，那礼物点得任谁看了都得惊叹一番。
这场pk毫无疑问的当然是凛川赢了。
给老奶气得都要哭了，浑浊的眼睛里带着点湿气，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那般。
“哎哟，是我人老了，人老了，不中用了，难道人老了就活该要被人欺负吗？唉，你家没有个老人吗？你的父母亲人不会老吗？你也会老的，善待老人，就是善待未来的你自己！”
尽管是输了，但是老奶还是要输出一番自己的大道理。
以至于凛川的直播间瞬间就涌入了一批来申讨公道的正义网友。
【什么凛哥纯爷们，我看就是个没良心的小出生！】
【有娘生没娘养得东西！】
【你肯定活不到你老的那天。】
【给沉香奶奶道歉！】
【举报这个主播！举报！举报！】
【这不就是欺负人嘛！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这样的主播还有人喜欢，还有人刷礼物。】
【怕不是请的刷子吧？专门来欺负我们沉香奶奶？】
【我有一句脏话已经忍不住了。】
【你们到底是谁啊，就喜欢老公主是吧！】
【全部拉黑，统统拉黑，打不过就来黑是吧！】
……
凛川当然不会做事不管，等着他们来抹黑自己。
目光沉沉的盯着对面还在惺惺作态的老女人，“沉香奶奶？你之前是叫啥来着，静文女人？还是般若阿姨？”
沉香奶奶一下子愣了，死去的记忆忽然都全部朝她攻击来了。
“你、你……”
“看来你的号封得不够多啊，你卖那些课，圈钱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啊，看来还是教训不够深是吧。”
【什么？这个老太还买课？】
【到底是谁会去买她的课啊？搞不懂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忽然就想起来了，咱们凛哥之前的确是连麦抓了好几个卖课啥的。】
【不过那些不都是中年妇女吗？跟这个年纪上有出入啊！】
【现在这技术那么发达，丑女都能变成美女，华人都能变成洋人，变个老太有什么稀奇的？】
【对哦，对哦，你们看她，好像脸上真的感觉怪怪的，还有她的手腕，这么热的天气居然都穿的长袖。】
【呀呀呀，这怕不是在遮掩着什么吧？】
凛川继续着，“沉香奶奶是吧，你等着，后台马上一波举报，你又搞诈骗这一套，这次一定逮着你！”
沉香奶奶真的慌了，爆了一句脏话，声音可跟刚刚夹着的时候两模两样的，立马把直播给关了。
“呵呵。”
他没忍住嘲笑了一句。
“你们能不能长点心，睁大点你们的眼睛，人有同情心，同理心是没错，但是也不要蠢到被别人利用了去啊，真是。”
阮棉瞧了眼带着几分骄傲神色的凛川，有些好笑的摇了摇脑袋。
“好啦好啦，你少说两句吧，怎么能怪大家呢，这种事肯定是要怪现在的骗子手段太高明了，层出不穷的。”
就在这个时候，微信上发来了消息。
（微信）【ds】：小棉花，我也要开直播了，你要来看看我吗？
天知道，顾裴斯发完这条微信的时候，手都是在发抖着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忐忑的等待着小棉花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