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
    沐云初的手指偏移。
    两人又看向了旁边不过十几岁的女孩。
    “她的父母因为找她散尽了家财，奶奶也郁郁寡欢病逝了。”
    “还有那个……”
    沐云初依次说出了好几个被拐卖的人的家庭情况。
    听到最后，周志成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
    他又何尝不知道人贩子有多可恶。
    接着，沐云初话语一转。
    “你们知道为什么这个村子会有这么多拐卖事件吗？”
    那一瞬间，周志成的心里想了很多。
    是农村男性人口的增加，还是警匪沆瀣一气。
    “这个村子极度重男轻女，所有的人都认为，生下来的女孩没有资格继承家里的一切，也包括血脉。”她顿了顿，“所以在这个村子降生的女孩只有一个去处。”
    “死亡。”
    她轻轻地说出了两人心里猜测的话。
    却像是一记重锤。
    “在河边，桥下，山崖中……”
    “然后他们再从外面买女人回来生孩子。”
    周而复始。
    所谓的‘生生不息’。
    沐云初回想起，刚刚在山崖下，看到了不少女性的白骨。
    受害者又何止是眼前的几十个。
    听完这段话，周志成早已气得握紧了拳头。
    “这帮畜生！”
    虽然不是他管辖的范围，“我非要让他们死刑不可！”
    不然难以安抚那些受害者家属的心。
    *
    而在电视上看到这条新闻的女人气愤地将自己手边的茶杯推到了地上，吓得旁边孩童瑟瑟发抖。
    “怎么这么不小心，那老混蛋竟然被抓了！”
    “她不会供出我来吧！？”
    少了他，自己可少了很大一部分客源呢。
    她回头看着那群孩童，脸上乌云密布，却不像害怕，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