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忌讳，信则有，不信则无。
刘辉这是被那骨头杯子吓得不轻，让他找个心理安慰也好。
两人来到常去的小酒馆，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刘辉一上来就点了三瓶白酒，说要“以毒攻毒”，把晦气全冲散。
叶飞没拦着，自己也倒了杯，慢慢抿着。
酒过三巡，刘辉的话越来越多，从那老头的缺德事骂到古玩圈的猫腻，叶飞多数时候是听着，偶尔应两句，目光却总不自觉地扫过窗外。
不知道为什么，叶飞总觉得后背有点发毛，像是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
但是他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几次，酒馆里就那么几桌客人，都在低头喝酒聊天，没什么异常。
可那被窥视的感觉，却像影子似的甩不掉。
“你看什么呢？”
刘辉举着酒杯，舌头有点打结。
“是不是也觉得我今天太倒霉了？”
叶飞收回目光，端起酒杯跟刘辉碰了一下。
“别想了，喝你的。”
“对，喝酒！”
刘辉咕咚灌了一大口，抹了把嘴。
“等明天大师念完经，保准啥事都没有。”
刘辉喝到最后直接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
叶飞结了账，将刘辉架起来往回走。
微风一吹，带着些许点凉意，叶飞的脑子就更清醒了。
那道视线，好像从酒馆出来后就一直跟着。
叶飞把刘辉扶到里屋床上躺好，盖了层毯子，随后轻轻带上门。
“出来吧。”
巷子里没什么动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叶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过身，目光扫过巷口的阴影处。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巷口的阴影里，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孙鹤堂穿着件深色长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叶飞，一言不发。
叶飞看着孙鹤堂，嘴角微微勾了勾。
“我当你找了个老鼠洞躲起来了，没想到还敢露面？”
孙鹤堂这才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躲？我孙家被你搅得家破人亡，这笔账一天没清，我躲到哪儿去？”
说话间，孙鹤堂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忽然扫过叶飞身后的鉴宝阁，语气阴阳怪气起来。
“感情倒是挺好，都这时候了，还护着那姓刘的？”
叶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果然，孙鹤堂是冲着刘辉来的。
想到这里，叶飞往前站了半步，不动声色地挡住了通往里屋的门。
“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打旁人的主意。”
“冲你来？”
孙鹤堂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
“叶飞，你以为你护得住？当初你动我孙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微微停顿了下，孙鹤堂继续说道：“你说……要是他出点什么事，你会不会心疼？”
叶飞没说话，只是眼神一点点沉下去。
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孙鹤堂，目光里没什么激烈的情绪，却带着一种近乎压迫的冷意，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孙鹤堂被叶飞看得心里有点发毛，随即又被那股恨意点燃。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以为护着姓刘的就完了？当初楚家和林家帮你对付我孙家，这笔账我也没忘，等收拾了你，下一个就是他们。”
叶飞这才缓缓抬了抬眼皮，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哦？你打算一个个去碰？”
话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叶飞语气就显得更加不屑了。
“你要是真有那本事，还至于站在这儿跟我放狠话？毕竟，光靠嘴，可报不了你孙家的仇。”
孙鹤堂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少得意！等着瞧，我会让你们一个个都付出代价！”
“我等着。”
叶飞淡淡回应了一声，随后往后退了半步。
“但在此之前，最好别在我面前耍花样。”
孙鹤堂突然慢悠悠地开口说了一句话。
“你还记得青衣吗？”
“你提他干什么？”
当初孙昊为了对付自己特意找来的帮手，结果被他教训了一通狼狈逃窜。
自那以后，青衣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出现过。
孙鹤堂这时候突然提起这个名字，绝非偶然。
孙鹤堂看着叶飞骤然紧绷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这么个人而已。”
叶飞可不相信孙鹤堂的话。
直接死死盯着孙鹤堂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孙鹤堂却不接话，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没什么想说的。”
话音落下，孙鹤堂转身就往走。
“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