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熏得皱眉。老嬷嬷连忙搀扶着她跨过门槛。
屋内酒坛横陈,萧戟斜倚在藤椅上,左手执酒坛,右手握刀。
刀锋映着烛火,寒光凛冽。
“简直胡闹,明日你还要去上朝,怎能喝成这样?”拄着拐杖重重敲地。
萧戟私自回京,已经是大罪。
皇帝罚了他半年俸禄,也许顾忌着萧戟和摄政王府的关系,并未再多罚。
如今北境战事平息,萧戟重掌玄武军,若再传出酗酒的消息,朝堂上那些虎视眈眈的言官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去煮些醒酒汤来,将军喝醉了。”萧老夫人吩咐丫鬟,转头却见萧戟放下酒坛,眼神清明得可怕。
萧戟声音平稳:“祖母,我没醉,我很清醒。”
他的酒量一直很好。
他宁愿自己烂醉如泥,也好过清醒地承受这剜心之痛。
今日江初月的话,字字如刀割在萧戟的心脏上。萧戟很痛苦,他原本做出最完美的安排,只要江初月和摄政王和离,他往后余生就能守着江初月。
可命运弄人。
萧老夫人斥责:“你既然清醒,就该把心思放在将军府!你是萧府的顶梁柱,记得你的责任。”
萧戟垂下头:“祖母,我喜欢小月。”
屋子里骤然安静。
萧戟又轻轻补充了一句,似在自言自语:“很早之前就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