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有水户在的地方，奶奶才是最强的。”
    闻言，女孩儿安心地昏睡了过去。
    直至这时女子才忍不住吐出大口鲜血。
    原来在女孩儿看不到的正面，女子的身上插满了苦无和千本，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害自左肩延伸至右腹，猩红的皮肉翻开，不断有血液自其中流出。
    ……
    战争暂告一段落。
    只身闯进敌后的女子身受重伤。
    女孩儿仔细地解开女子身上的绷带，生怕弄痛了女子，柔声问道：
    “奶奶，还疼吗？”
    女子挤出笑容道：“不疼，好多了，这都是水户的功劳哦。”
    女孩儿顿时喜上眉梢，但立刻又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化脓的地方。
    重新上药，再以新的绷带仔细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女孩儿才松了口气，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那奶奶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做饭。”
    女子道：“去吧。”
    看着女孩儿离开的身影，这个受尽伤痛折磨，一生悲惨的女子，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没事的，能让你幸福的时代肯定会到来的……”
    这时的女子，宛如最虔诚的信徒。
    ……
    时值寒冬，因为修行而筋疲力尽的女孩儿躺在女子的膝枕上。
    女孩儿闭着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奶奶，大家都能幸福的世界真的存在吗？”
    女子抚摸这女孩儿额前的碎发，温柔道：“有哦，肯定会有的，传说中的六道仙人就让所有人都得到了幸福。”
    女孩儿鼓了鼓腮帮，“可是六道仙人不是不在了吗？”
    女子仿佛在开玩笑，“既然是仙人，说不定会复活呢。”
    女孩儿，“奶奶骗人，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女子笑了笑，“对哦，水户今年六岁了，已经是大人了。”
    女孩儿得意道：“当然了，所以奶奶也不要老是摸我的头了。”
    女子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说道：“那奶奶要离开一阵子，水户也能照顾好自己了吧？”
    女孩儿立刻坐了起来，承诺道：“能！”
    女子看着女孩儿那澄清的目光，终究是没忍住再次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柔声道：“奶奶答应千户，一定会赶回来和水户过年。”
    女孩儿鼓起了腮帮，伸出一只伤痕累累的小手，“那我们拉钩！”
    女子笑着伸出手，两人的小指紧紧地扣在了起来，然后拇指上翻挨在了一起。
    女孩儿认真地念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女子也跟着念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松开手后，女子伸出手捡起女孩儿头发上的一片雪花，望向了天空，“下雪了。”
    那年冬天，女子没能信守承诺回到村子。
    进入奈落之底的她终究是没能返回地面。
    因自然能量的反噬而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彻底石化。
    从新的那一年起，漩涡水户失去了相依为命的亲人，彻底成了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