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怪你。”
望月美姬嘟囔着说。
月野弦笑着看向对方,“还没有怪我呢?嘴撅的都能挂水壶了。”
“是吗?你试试?”
她噘着嘴朝着月野弦,这样子不像是要挂水壶,而是想让月野弦试一试她红唇的味道。
已经在回来的车上尝试很久了。
把开车的川上都差点变成鸵鸟,真是一点头都不敢回。
“少来。水壶也没有,就算有我还能真挂上去?”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恋爱怎么谈的,不知道这个时候就应该不说话,然后吻上来吗?”
望月美姬说起这些一点都不害羞。
反而像个一本正经的老师,反而教起这个少年来。
月野弦有些好笑的说,“那是,当然没有望月老师您懂这些了。”
“少讽刺我,我也是演了那么多电影才知道的。那些编剧就喜欢写这种情节。不讲道理的强吻啊,歇斯底里的纠缠啊看着就累。”
她还吐槽起这些事情来了。
月野弦笑着没有回答,这不是他了解的行业,所以不多做评价。
自顾自说了一会儿的望月美姬眨了眨眼睛,“是不是暑假就快结束了?”
“嗯,差不多。”
“这件事情能在你暑假结束前结束,真好。”
“原来是对我好吗?”
少年故作惊讶。
女人按住了他的手背,然后笑吟吟的看向他,莹润的眼神,仿佛时刻密布迷离的水雾。
一个演员的信念感很重要,如何凸显这种信念感,最重要的当然是你要有‘有戏’的眼神。
她的眼睛就是这样,不仅仅漂亮,而且仿佛会说话。
在什么氛围,什么情况,对你不用开口就说出想要说的话。
“别这么看着我,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噗嗤~”
女人笑着,借机靠在了月野弦的怀抱中。
让月野弦能自然的抬起手臂,将她收入自己的胸膛。
这动作亲密自然的就像是已经结婚很久的老夫老妻,但是实际上他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几天。
所以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契合度没有办法去讲。
你认识了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就是和你相处成了哥们,然后和认识没几天的男人闪电结婚。
而你听说的那些朋友的青梅竹马,则是令人羡慕的从小到大,然后顺利走入婚姻殿堂。
所谓的童话故事从来只让人听说。
所谓的幸福仿佛就是专门让人流传开来,然后让人向往,为此疲于奔命。
靠在少年怀里的女人安静下来。
享受着呼吸之间流转的温暖,默默无言仿佛胜过千言万语。
静候雨水的停歇,哪怕它们还在持续不断的坠落。
从天空坠落。
从云雾里坠落。
从谁的眼底,谁的心底坠落。
“我突然有些不想回去做演员了。”
月野弦感受着对方在自己下巴位置处的微微顶撞。
“是觉得自己活不久了?”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这件事情结束,虽然我也没有做什么,但是好疲惫。尤其是看到那些人一声不吭的死去,没有任何价值的消失在这个世界,甚至名字都没有留下。我就觉得很多事情失去了意义。”
“这是要抑郁症了?虽然我可能对你的病有些办法,但是我不是心理医生啊。”
“噗嗤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能不能别老逗我笑?”
“我也是说正经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月野弦,这个角度有些别扭,似乎只能看到对方的下巴。
于是少年低头下来和她对视在一起。
她勾起唇角说。
“放心,好歹我也是在这个家里成长起来的。虽然后来去做了演员,看似和白峰家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这些事情我并不意外。只是亲眼见证多少有些感受不同。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对吧?”
她顿了顿,“其实我想的是,你是个孤儿。如果你的身上没有这样的能力,没有这么特别。说不定你也会成为这样的小角色,成为大人物手里随时可以消失的炮灰。会很可惜啊。”
月野弦眼神清淡。
“没有的事,因为那样的我,不会让你注意到,就更不会让你可惜。这属于另外一个世界线的故事。”
一个默默无闻的月野弦。
一段没有任何波澜的岁月。
小人物的故事,不会放进任何书里,在历史上都不会留下一个字。
她转过身来,熟悉的痴缠方式。
明明望月美姬算是自己关系亲密的女人里,年纪最大的那一档。
但是这个女人有些时候比那些小姑娘还要痴缠。
她就喜欢这样,说着说着,赖到自己怀里。
然后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