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周围这几座山上接连出事,庞老头才察觉不对,但也始终没往丁焕春的身上想,直到六十年代,丁家出了一场变故,丁焕春被下放到夹皮沟,他豢养那株何首乌的事被意外撞破,这才真相大白……”
“庞老头当然是想清理门户的,但可惜,那会儿的丁焕春,已经不是他想清理就能清理得了的了……”
“没两年,庞老头老死,更没人能治的了他,他变得更加疯狂,为了养那些邪物,不惜害人性命……”
“你太爷爷也没有办法,只能找了一些盘山界的前辈,尝试将他捉拿,但他太强了,哪怕官方介入,几十个人把他堵在四盘山,都拿他没有办法,也是那一次,你太爷爷死在了四盘山……”
“后来丁家的人找上门来,说是你太爷爷和丁焕春有约在先,看在同门的份上,给我们家一条生路,逼我发下毒誓,不准涉足盘山这一行当……”
……
陈敬之叹息不已。
“在那以后,我便没再见过丁焕春了,有人说他畏罪逃了,也有人说他也死在了四盘山……”
虽然已经过了很久,讲起来,那些铭刻心底的记忆,让他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陈阳唏嘘不已,原来,这就是当年的因果。
“爷爷,给你看个东西!”
他把手机掏了出来,翻出了苦竹林地洞中拍的照片。
陈敬之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脸色微微一变。
“这是哪儿来的照片?”
片刻后,陈敬之抬头看向陈阳。
陈阳把苦竹林地洞的事,给他简单讲了讲。
陈敬之听完,惊讶了好久。
丁焕春死了,79年就死了。
他没有死在四盘山,却是死在了离他们家不到五百米远的苦竹林。
如果不是身体孱弱,他甚至想现在就亲自去看看。
丁焕春对他而言,可是杀父仇人,这种仇恨,是铭心刻骨的。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死的看淡,在得知丁焕春的确切死讯之后,他反而有几分释然了。
“马帮这位前辈,算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半晌,陈敬之才开口说道,“小阳,咱们家,算是欠了马帮一个大人情,这事,得想办法通知马帮……”
“我知道。”
陈阳点了点头,“我已经通知他们了。”
陈敬之闻言有些意外,陈阳怎么会和马帮有联系的?
但想到这小子最近跟着秦州在混,想必,是通过秦州的渠道。
“对了。”
陈阳道,“前天早上,丁家一个叫丁连云的人来过,说是找你。”
“呵。”
陈敬之摇了摇头,“我一个将死之人,他找我能有什么用……”
“他没见到你,便走了,也没问其他的事,只说以后还会再来。”
“来便来吧,八成是奔着何首乌来的,我可是发过誓的,盘山行当里的事,沾不了一点点边……”
陈阳也是不以为意。
“爷爷,八面山的地宫里,究竟有什么?我查到的信息,丁焕春培养这些邪物,目的似乎是为了地宫中的某些东西……”
前段时间,看到陈敬云的信之后,陈阳就和老爷子聊过这事。
老爷子去过一次八面山,但是据他所说,他那次并没有下地宫。
就是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隐瞒。
陈敬之摇了摇头,“不清楚,当年似乎听你太爷爷提起过八面山的地宫,但那时候我心不在此,对盘山行当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没找他深问过……”
顿了顿,他又说道,“尖峰寺有个叫金明的和尚,这人曾经在少峨山报国寺出家,尖峰寺修缮后,便被派到了尖峰寺当主持……”
“陈敬云信上说,被一老和尚所救,想来应该就是他了,他当年和你太爷爷有些交情,也参与了对丁焕春的围捕,有机会的话,可以拜访一下,他或许知道些什么,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这人是否还在世……”
“这人年纪有多大?”
“他比丁焕春还要大几岁,如果还在世的话,恐怕快得上百岁了。”
上百岁?那恐怕希望不大了。
不过,陈阳还是暗暗的记在了心里,将来去了八面山,如果这人还活着,那当然是最好的。
“还有一个问题。”
陈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米线沟的所谓宝藏,爷爷,你有了解过么?”
陈敬之闻言一滞。
从他躲闪的眼神中,陈阳明显能感觉到,这老爷子,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陈阳目光灼灼。
“你太爷爷死后,我收拾他的遗物,里面有一本手札,里面有过几行简单的记录。”
陈敬之说道,“手札里说,里面似乎是有两件宝物,其中一件,乃是一件大造化,据说是一枚蛟龙的内丹……”
“内丹?”
“嗯,据说,1934年的时候,在北方某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