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本事没有,还一身的骨气,你那么有骨气,有本事这两百万,你一分都别要。”
“行了,姐,少说两句,姐夫他也只是一时糊涂。”
“对,姐夫他应该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家和万事兴,姐夫,你快给我姐道个歉,就一棵破树而已,至于么……”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余二春说的心中鬼火直冒。
我错了?我做错什么了?
我错就错在,当年不该贪图那一哆嗦,娶了你这么个婆娘。
都说妻贤夫祸少,余二春现在是深有体会,自己辛苦半辈子,怎么到现在还是个穷命?
还不是这婆娘,有点什么好东西就往娘家使唤。
这几个舅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为什么这么积极,甚至为了逼迫他就范,甚至敢动手打他,不就是惦记着卖树的钱么?
两百万,四个小舅子分,一人都能分到五十万了。
余二春可以肯定,这笔钱,没有一分会落到他自己的头上,早晚会被他老婆想方设法给搬回娘家。
“余二哥,你消消气。”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陈阳哪有资格去参与。
“树的事,卖了就卖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阳宽慰道,“这树,他们带不走的。”
“啥?”
王赛花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小伙子,断人财路,就是杀人父母,你想干嘛?这树我们已经卖了,钱我们也拿了,咋的,你还想搞破坏?”
她身后那四个龙精虎猛的汉子,也都把袖子捋了起来。
陈阳满脸的黑线。
看不出来,这女人还挺彪悍的。
“大嫂。”
陈阳脸色一沉,“你自己也说了,树已经卖了,钱你们也拿了,那这棵树,现在和你们还有关系么?”
“呃……”
王赛花一滞,想了想,摇了摇头。
卖都卖了,还能有什么关系?
“那,我接下来做什么,和你们有关系么?”陈阳又问道。
“这……”
王赛花又是一滞,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人家出了钱,你不让人挖树,他不得找我们退钱啊?”王赛花道。
“这钱,你们拿了就拿了,之后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
陈阳丢下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开。
留下一脸愕然的众人。
“小陈,他们刚走,往十字路口那边去了。”
余二春的声音,远远地,从背后传来。
……
——
中街,十字路口,一家烧烤摊。
两名中年人,坐在桌边,正如饕餮一般撸着串。
桌子边,已经空了好些个啤酒瓶。
“成勇也真是,咱们一起来的,他却一个人先跑了,太jer不够意思了。”
“怎么不够意思?他这一走,这功劳不就全是咱们的了么?”
“嘿,也是,我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余二春那婆娘,确实是个狠角色,早知道从一开始就找老婆下手了。”
“嗯,现在,合同也签了,一会儿给家里汇报一下,镇上他们会找人打点,最早应该明天就会安排人来挖树……”
两个汉子聊到兴处,啤酒瓶对碰了一下。
“嗯?”
刚对着瓶子吹了两口,两个人却陡然感觉气氛有那么一点不太对。
斜眼往旁一看,不知何时,一名陌生的青年,坐在了他们的桌前。
丁建辉眉头一皱,“小伙子,有事?”
青年露齿一笑,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根羊肉串,问也不问一下,直接放进嘴里撸了起来。
两人都有些怔住。
这特么是疯子还是傻子,你特么认错人了吧?
青年吃了一串,还不过瘾,又把手伸到了桌上。
“嘭!”
一只手压了下来。
丁建林那只粗糙的大手,直接压在了陈阳的手背上,“小伙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找事啊?”
一双眸子,淡淡的注视着陈阳。
直觉告诉他们,眼前这个年轻人,并不简单。
习武之人,对气血有着极度的敏感,此时近距离接触,他们能够感觉到,这个年轻人体内澎湃的气血。
这是个练家子。
“两位看着陌生,不像是本地人?”陈阳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两人蹙起眉头,吃不准陈阳是什么意思,没人答他的话。
陈阳莞尔,“不用紧张,我只是听你们口音,卷舌卷的厉害,想来,应该是贡市的人吧?”
两人眉头皱的更深。
“贡市,有个天池山,四海集团,丁家……”
“你是谁!”
两人顿时心生警惕,目光凝聚在陈阳身上,像是要把陈阳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