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兄如果不听话,那就会被当做异己拔除,或者是通过其他手段,逼迫父兄站队太子一党。
安芷若本以为的闲适生活,瞬间被打破了,因为他父亲手中的军权,他们安家,势必会被动地卷入朝堂纷争中。
安芷若觉得诡谲的朝堂,不是她能够分析明白的,而且不光是她,就连父兄那种耿直的性格,恐怕也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的主。
这时。安芷若才将视线,真正的投向司徒晨。她是知道这个男人的能力的,他除了在感情上比较失败之外,其余的各方面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记得前世,不管皇子们之间如何激烈的党争,他仍然能够让镇北王府置身事外。并且在皇上跟前,一直保持着第一宠臣的地位。
没有人的成功是偶然的,司徒晨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如果他肯出手帮安家,那么父兄的劫难,也许就能顺利化解了。
可是他有能力是一回事,会不会帮安家又是另一回事。安芷若想到这儿,心绪也冷静了几分。
他要先弄明白司徒晨的打算,故此问道:“前世安家被判流放北地为奴,不正是世子大义灭亲,在朝堂上奏请皇帝,一力促成的吗?
如今与我说这些,难道是转性了,想要帮安家一把?可世子是性格,我也是有些了解的。
恐怕这帮忙,不会白帮吧?你的要求是什么?不妨直言吧。”
司徒晨就怕安芷若不问,不然两人的误会,就会一直延续下去。前世他就是没来得及与安芷若解释,以至于小丫头到现在,还误会自己不肯帮安家人。
看着妻子望向自己的戒备神情,司徒晨压下心中的苦涩,解释道:“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前世两府是姻亲关系,若我不奏请陛下流放安家,镇北王府也将被视为太子一党。
到时我又如何能够护得住你,又如何护得住流放的安家人?
当时在朝堂上,无数朝臣对你父兄落井下石,要为安家扣上一个篡夺太子谋逆的罪名,奏请陛下将你们全家斩首。
迫不得已,我才奏请陛下,以抄家流放,代替了抄家斩首的判决。
而我亲自押送安家人去北地,为的也是在路途中,能够对他们照拂一二。否则安家人落在政敌手中,岂能有命活着走到北地。
我那时只想瞒着你,等处理好一切后,再来与你说明。可是没想到,有人故意将消息通传入你的耳中。
当时我出发在即,而你又情绪激动,府中也人多口杂,我一时间没有办法跟你解释。
只想着将你困在镇北王府,才能护你周全。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当我在北地安顿好你父母后,回来见到的,却是你最后一面。
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问我,你死了,是不是如了我的意?
我抱着你,一遍遍地诉说着对你的爱,求你不要离开,求你再为了我撑下去。
但是一切都晚了,你再也听不见了,再也不会回应我了。
我也是那时才知道,父王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什么家族,什么权利,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有你,我才有家。你走了,我也没有家了……”
司徒晨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此刻形容狼狈极了,眼泪糊了一脸,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在向人祈求着原谅。
安芷若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可悲可叹。前世造成她悲剧人生的罪魁祸首,就是认错了,又能怎么样?
与其说那些有的没的,安芷若对于他会怎么帮安家,才更感兴趣。
她等着司徒晨稍微平复了情绪后,直白地问道:“世子如何肯帮安家度过劫难?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