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他们知道吕尧就是跟荣念晴共事，被荣念晴格外看重的那个人时，他们对吕尧的态度明显要热情，甚至恭敬了几分。
这样的场合不适合荣念晴和甘晓曦她们过来。
不然今晚应该会更有意思点。
等到宴会进行到后半场，吕尧来到宴会厅的阳台上吹风。
江华饭店就在距离江边不远的地方，这个点从阳台上往远处看去，甚至还能看到往来的货船闪烁着灯光在江上穿梭。
吕尧感受着晚风吹过肌肤的冷冽感，不由得呼出一口热气。
天气变冷了。
空气里已经有冬天的味道了。
吕尧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刚抽两口就有一道曼妙的身影同样来到阳台上，白皙修长的素手从他手里拿走香烟。
他转头望过去，就看到程心语背靠在阳台边缘，身姿妖娆熟御的抽着从吕尧手里拿过去的香烟。
程心语抽了一口，缭绕的烟雾面纱般笼在她精致好看的脸上，转瞬即逝。
她撇过头也看向吕尧：“里面的人都好讨厌喔，嘴上夸我气质好，但眼里都是想要我的贪婪。”
吕尧笑道：“你漂亮嘛。”
漂亮的女人总会被人觊觎的。
但有吕尧和朱俊彦做靠山，那些朱俊彦的“朋友们”不会乱来。
听到吕尧夸自己，程心语的身姿倾斜向吕尧：“真的吗？”
吕尧又抽出一根烟点上，笑道：“要我发誓吗？”
程心语撩起头发笑道：“我从不相信男人的誓言，我只看男人怎么做。”
说话间一张卡片放到吕尧面前。
程心语放下卡片后就离开了这边的阳台，黑色吊带晚礼服在她摇曳的身姿下曼妙的像是盛开在冷风里的黑色大丽花。
吕尧看向放到自己面前的卡片，这是一张房卡。
……
朱俊彦举办的这场宴会，在宾客尽欢中圆满落幕。
等朱俊彦送走最后一位“朋友”后，朱俊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扯了扯领带，一直保持的风度和笑容在意这一瞬泻掉，只会展现在朋友面前的吊儿郎当浮现，但在这吊儿郎当下还有更多更复杂的东西。
有得偿所愿的释然，还有逢场作戏的疲惫。
“师父。”朱俊彦叫道。
旁边的吕尧也扯开领带：“嗯？”
朱俊彦语气飘忽道：“谢谢你。”
吕尧乐了，这叫什么话啊。
朱俊彦继续说道：“要不是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家里真正抬起头来了，从今往后我就不再是朱家的那个谁了，而是真真切切的朱总。”
吕尧拍了拍朱俊彦肩膀：“这叫相互成就，而且这才只是起步。”
说完吕尧走向自己的那辆车。
“只是起步吗？”
朱俊彦望着吕尧的背影不由得“哈”了一声，然后喊道：“放心吧师父，我也是有雄心壮志的！”
吕尧摆摆手，钻进车里离开江华饭店。
在回去的路上，吕尧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把玩着程心语送过来的那张房卡。
等车辆开到下一个路口时，吕尧趁着左转掉头最后几秒的功夫猛地一踩油门，一个甩尾飘逸直接往房卡上标注的酒店房号疾驰而去。
等吕尧拿着房卡刷开酒店房门，推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坐在套房客厅，正面着房门的程心语。
程心语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袍，一头大波浪长发柔顺且风情的披散在肩头，脸上的妆容依旧精致美丽。
她双膝并拢，双手叠放在小腹上，端庄娴婉的跪坐在客厅，看样子已经跪了很久。
吕尧进门反手把门锁死。
他来到程心语身前，居高临下看着程心语：“跪在这很久了？”
程心语扬起头，浅浅笑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了。”
在吕尧指尖从程心语唇边轻轻掠过时，程心语一双眼睛迅速变得恍惚空洞，眼神也迅速粘稠起来：“请您尽情吩咐我吧~”
吕尧笑了。
命令不一定是通过语言来下达的。
动作有时候是比语言更直接更有力量的命令。
程心语这样充满了熟御风情的女人，更是乖巧懂事，往往吕尧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她就能心领神会的读取到准确的指令，然后坚定无误的执行指令。
在没得到吕尧下一个指令前，程心语就算再无力，她都会咬牙继续执行任务。
她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她的脑海中只有“遵命~遵命~遵命”这样机械且重复的声音在不断回响，此时此刻，她的灵魂已经不属于她了。
许久后。
吕尧下达了让让程心语休息的指令，于是程心语就如同被抽掉一张卡牌的纸牌屋般轰然倒塌。
汗水早已浸湿发丝，精致的妆容也变的有些狼狈，程心语的眼睛更是被虚无填满。
此刻她仿佛断臂的维纳斯般，充满了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