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可能性有一点点高。
boss的私人医生也不会是那个反应。
姜软没说话。
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画面。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想过他会以这种方式出事。
“我去杀了霍司年！”林北第一次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眼眶通红一片，抬脚就往外面冲。
他们反应每出现一次，姜软的心就会被刺一遍。
她知道这不可能是假的。
林北演不出不理智感。
江于演不出沉重自责感。
霍知舟是真的出事……真的快不行了……
“莫陌，拦住他。”她说了话，出声那一刻才发现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低哑的这么厉害。
莫陌照做。
轻轻松松把林北拉住。
林北还在挣扎，满脑子都是霍司年让人捅霍知舟和将霍知舟扔下去的画面：“您别拦着我，我一定要杀了他！”
“怎么杀？”姜软压下情绪，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以你一人之力能闯到他住的地方？”
闯不进去。
林北很清楚。
可他不甘心。
他就是想霍司年付出代价。
“莫陌。”姜软声音很低哑。
莫陌依旧人机脸：“您说。”
姜软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全是情绪：“你能潜进去把霍司年带出来吗？”
莫陌：“问题不大。”
姜软：“帮我把他带到医院来。”
莫陌看了看林北和江于，这才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您呢。”
“医院周围我做了部署，没有我的允许其他人都进不来。”江于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跟林北会近身保护姜小姐周全。”
“最迟明天下午，我会将人带过来。”莫陌给了承诺。
姜软：“好。”
莫陌走了出去。
考虑到自己的脑子没有唐白好使，他给唐白说了这事，并让他给了一个周详的计划。
至于姜软这边。
他们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隔着探视窗看着里面，心情一个比一个沉重。
整整十分钟下来。
没有一人开口。
整个氛围异常沉重沉默。
“霍总的情况不是很好，你们先去休息。”霍知舟的私人医生走过来，面色复杂的跟他们说道，“这边我会看着。”
“除了刚刚那些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症状。”姜软问道。
“是。”私人医生回答，“由于从高处摔下，boss内脏出血，但这些都没有脑袋受到重创严重。”
江于想着找到boss时的画面。
脑袋所处的地方的确有很多血迹。
但想着boss还有呼吸，他们便觉得希望很大。
“要想出现奇迹醒来，机会很渺茫。”私人医生面色沉重的跟他们说着，“虽然说这话很不合适，我还是建议你们准备一下后事。”
“知……”江于刚开口。
“再等等。”姜软依旧不相信霍知舟会以这种方式离开。
他那么顽强。
那么聪明。
怎么可能真的出事。
“哪怕只有十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是希望。”她继续说道，“麻烦你仔细监测他的身体指标，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们。”
私人医生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之后时间里。
姜软一直在外面等着。
眼见到了后半夜，江于走到她面前说道：“这边我们看着，您去休息一会儿吧。”
姜软：“不用。”
江于还想再说点儿什么。
姜软继续说道：“你们去休息，我看着他。”
江于没再说话。
气氛重新陷入沉重和寂静之中。
之后几个小时里姜软像没有知觉的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不吃不喝不睡，眼睛一直看着霍知舟所在的病房。
不知不觉间。
天渐渐亮了。
“姜小姐。”江于想着家里还有一个小孩儿，走过去叫了她。
姜软侧眸。
江于说：“小少爷那边是如实告知还是暂时瞒着。”
姜软犹豫了。
第一反应是瞒着。
总觉得霍知舟不是轻易死掉的人，他一定可以化险为夷。
可想着之前的一切，又觉得不该瞒。
万一霍知舟没挺过来，这就是岁岁见他最后的机会。
“如果晚上霍知舟还没醒，就告诉他实情。”姜软做了决定，“待会儿我跟他说我跟霍知舟有点事儿要谈，今天先不出去玩儿。”
江于：“好。”
两人刚谈完，岁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打的是霍知舟的手机。
看着上面跳动的备注，姜软选择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