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在,少主公不会不愿的——”徐东彬的声音突地有些高亢:“你传信回去,咱们在各大门派中布的局,武当,少林,还有华山,江南霹雳门,都做好准备吧。”
赵福贵一听便兴奋起来:“可以动手了吗?”
“嗯,我们一路回去,那边一路准备,人都到位,等过了八月十五,咱们回到云梦泽,就开始吧,若是能掌握住几个大的门派,许多事都会顺很多。”徐东彬点点头。
“武当和华山应该都没问题。”赵福贵突有些迟疑:“我就是担心少林的事,老三他当和尚都魔怔了,只怕是不想对普云老和尚下手……上次解决了普叶,他足有好几个月没和我说话……”
“此事我早想过,老三性情如此,勉强不得,先把他撤出来,然后让黄金蝶和周荣彪顶上,黄金蝶的易容术还行,让他顶上老三,等完事了再让老三回去,让他不想当方丈也不行!”徐东彬断然道。
“好!那就没问题了……不过还有……少主公那边……”赵福贵一想到朱文琅又有些迟疑。
“回去之后,我就找少主公,当面告诉他身世的事,就算他不愿,也由不得他——我会把他身世的消息散出去,看看朱元璋听到这消息会是什么反应……有我在,前有老主公的遗命,后有朱元璋的追杀——逼,我也能逼得他出来,当这个少主公!”徐东彬昂然道,脸上充满自信
赵福贵听到这话,一时目瞪口呆。
“走!回云梦泽!”徐东彬一挥手。
“哎!”赵福贵仿佛又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站在主公陈友谅而前,对着战图挥洒激昂的那个当年的“镇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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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勿勿而过,七月将尽,山中天气已是开始转凉。
朱文琅和丽娜进山都已近小半年了。这一次两人均是重伤入山,若非得遇张无忌一家,恐怕已是尸骨早寒了。
这日,明昭醒来出屋,依旧是大叫:“丽娜姐姐,丽娜姐姐,快出来,练功啦练功啦,今天该你先追我啦!”
每日里与丽娜比试轻功,满山满野到处乱飞,是明昭最开心的事,天天不亦乐乎。
赵敏也打开门来,叫道:“明昭,行了行了,让你丽娜姐姐先练会剑法,然后你们再练轻功玩。”
“我也练剑,我也练剑。”张明昭只要是和丽娜一起玩,无论是练轻功还是练剑,都是兴致勃勃,完全不似前些年那懒懒的不肯练功的样子。
赵敏盯着丽娜和明昭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法,然后放她们自顾自地在谷中空地上练着轻功,自己却回到屋中,替家里人准备早饭。
可怜赵敏曾贵为堂堂蒙古郡主,父亲察罕特穆尔曾是蒙古当朝大将军,位高权重的汝阳王,自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别说下厨做饭,连件衣服都未曾自己动手洗过,此时却如农家村妇般一日三次围着锅台转,张罗着家人的饭食,事事须得亲自动手,连原本细嫩的双手都已粗糙了许多。
只是她爱张无忌至深,虽是贫寒操劳,但与相爱之人相依相伴,再苦再累也觉心中甜美。草原女子敢爱敢恨,恨的时候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爱起来却也是爱入骨髓,为所爱之人无论吃什么苦、受什么累都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却说朱文琅已将阴跷、阳跷、冲脉、带脉等各脉尽数练通,武功已是恢复了八九成,他那周天养生篇道家内功对于固本培元颇有效验,恢复极快,只是任督二脉之中的散乱真气零散如旧,若想完全恢复,非得打通任督二脉不可。
这日张无忌命明武明逊兄弟俩在屋外护持,自己则到朱文琅房中,令朱文琅脱去上衣,盘坐床上,命他凝神闭目,镇慑心神,眼观鼻,鼻观心,着意体内各处经脉的真气流转,潜运第一层乾坤大挪移心法,自己也端坐在朱文琅对面,一手置于朱文琅头顶神庭穴,一手贴于朱文琅小腹气海大穴,微闭双目,暗运真功,两股雄浑无比的真气自神庭和气海两处要穴沛然涌入朱文琅体内,引领朱文琅自身真气,直冲任督二脉!
这任督二脉乃人体之中奇经八脉之二,黄帝《难经》中有云:“督脉者,起于下极之俞,并于脊里,上至风府,入属于脑。任脉者,起于中极之下,以上毛际,循腹里,上关元,至喉咽。”此二脉乃修习内功之人最难打通之经脉,若是能打通“任、督二脉”,体力真气便可周走全身经脉循环不绝运转如意,互为助用,便意味着功力陡然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无数习武之人,穷毕生之功也未能打通任督二脉,功力到了一定阶段便已止步,再也难有寸进,最多不过勉强进入一流高手之列。而对朱文琅来说,那周天养生篇内功乃道家先天正宗内功,颇有所成,体内的真气已是不凡,武功早已步入一流高手之境,但任督二脉未通,难得再有精进,若是这次再打通任督二脉,则立时跨入超绝高手之列,已可与少林武当这等武林中的名门大派的掌门帮主一较高下,并驾齐驱了。
不过这任督二脉前后贯通身体上下,乃是最不易运劲着力之处,要运转内力自行打通二脉,谈何容易?需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