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来者何人?”洞口突然传来。
“李腾有紧急事面禀大先生二先生。”还有一阵十分着急的声音。
“什么事,叫他进来。”徐东彬一边咳一边摆摆手。
“小七,叫李腾进来。”赵福贵忙扶着道:“大哥,你坐着。”
果然,只见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一头单膝跪在桌前:“青龙一队李腾见过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没个规矩。”赵福贵一边扶着徐东彬坐下,一边责怪道。
“属下知罪,不过属下确有要事禀报。”李腾低头道。
“什么事?”
“回二长老,朱文琅率各派人马,已到巫峡云梦泽入口,正朝云梦泽而来,如今正过一线崖。”
“什么?!”“什么?!”赵福贵突地转身,冯恨元则噌地一下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徐东彬则是猛地一阵咳嗽,连一直榻上的孟平安也都瞪大眼睛望着李腾。
“你……你再说一遍?”赵福贵犹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道。
“朱文琅已经带人来了,正往云梦泽谷这边而来!”
“今天不是才初三吗?怎么就到了?……他们来了多少人?”赵福贵疑惑道。
“咳……咳咳……是我疏忽了,没料到他们会提前过来。”徐东彬一边咳一边道。
“回二长老,十来条船,约一百五六十人。”李腾抱拳道。
“正经过一线崖?这么说一线崖上准备的那些石头都用不上了?”赵福贵追问道。
“回二长老,恐怕是用不上了,赶不及了。”李腾为难道。
“不说了不说了,来了就来了吧,告诉胡峙,青龙一队尽数在谷中集合,咳咳,老二老三,恨元,咱们都走吧,还有,把请来的那些人都叫上,今天就今天吧,咳咳……该来的总归要来的,是到见真章的时候了。”徐东彬一边摆摆手一边晃巍巍地站了起来,一边还在猛烈咳嗽。
“来了,大哥。”后边的孟平安已过来扶住徐东彬:“大哥你保重身子。”
“你聋了啊?没听见还是怎么的?还不快去?!把胡峙他们几个都给我找回来!”赵福贵朝李腾吼道。
“属下遵命。”李腾一拜,便欲退出。
“还有林护法,请他过来一趟。”徐东彬补充道。
“属下遵合。”李腾闻言又是一拜,回身匆匆退出。
不过一袋烟工夫,天一盟护法“血刀”胡峙,还有“夺命二郎”潘云德等人俱都赶到洞中。
“中原武林的人提前过来了,即刻就会到云梦泽谷,肯定会到我们设的大汉楼里去,如果不去的话,胡护法,你也派几个人引他们过去,大汉楼里的机关够他们受的了,胡护法你率屠龙一队守在大汉楼不远处,等着他们出了大汉楼,即行掩杀!……不过估计到时能出来的也剩下不了几个了,青龙二队三队火候还浅,先留在校场那边隐蔽处待命吧。”
“属下得令!”胡峙闻听此言也不多话,干脆利落一抱拳道:“大长老,二队三队也练得有两年了,就让他们也练练手吧,上次被梅罕那个死婆娘一折腾,没剩下多少人,后来又补上来了,到现在也只有七八十人。”
“先待命吧。”徐东彬摆摆手,淡淡道。
“遵大长老令。”胡峙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抱拳应道。
“潘护法,率你的人,埋伏在通往云梦泽谷的要道上,看到他们有落单的就杀,能多杀几个就多杀几个!”徐东彬转头对“夺命二郎”潘云德道。
“嘿嘿,二先生你就放心吧,有我夺命二郎出手,老子敢说他们能到大汉楼里去的人到不了一半!”“夺命二郎”潘云德嘎嘎笑道,声音十分刺耳难听。
“那就拜托潘护法了。”徐东彬淡淡道。
“放心吧,大长老,潘某自进天一盟以来,寸功未立,今天就得要那些自命不凡的各大门派,知道知道夺命二郎的厉害。”说罢一扬手道:“胡血刀,你走不走?”
天一盟这些年来一直便没停过搜罗人手,前有“南海叟”刘海棋、“丧门神”周荣彪之类,后有上次朱文琅在云南遇见的“福寿二仙”、“滇南三怪”等。
这“夺命二郎”潘云德也是天一盟新近从西域网罗过来的高手,据说这潘云德祖上潘天耕乃是西域少林一脉的俗家弟子,擅使韦陀伏摩剑和达摩剑法,家学渊源,几代传了下来也算是地方上的一方大户人家,须弥庄在西域一带声势不小,只不过为富不仁,绝非行侠仗义的白道中人。
到了潘云德这一代,更是为恶乡里,潘云德排行老二,他和老大潘云礼可算是地方上的有名恶少,一个“催命大郎”,一个“夺命二郎”,爹娘死后没人管,更是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根本和“德礼”二字扯不上半分干系,也不知祸害了多少乡民百姓,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
元末天下大乱,西域也是强贼横行,潘氏兄弟偶尔和另一座山头的强盗一枝花起了冲突,自恃家传武学,挟技相逼,哪知那个一枝花居然也是武功高手,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