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车身,远远望去,刺眼夺目。是这澄亮的阳光下,最尖刻的嘲讽。
她的女人,不,他的前妻,彻底将对他最初的爱慕与期待,封存,打包好,扔进了一口千年枯井,从此,无人问津。讽刺的是,他强烈的体会到,心脏的血液流过无名指时,发出了沉痛的嘶吼。
我并不如自己所想的,对她毫无留恋。缘何?
你看不见你自己,你所看见的只是你的影子。这句话是谁说的,太应景了。
任泽西迈动修长的双腿,漂浮的水银般的光圈投在他优雅的身姿上,他按动车钥匙,“滴”声雀起,他拉门入车,坐进驾驶坐,水仙别墅内的一切遥遥无踪,只剩那冰冷的金白色铁闸门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白光,隔那么远,为何他还是感觉到了刺眼?
未过多停留,秦望舒,再也不会像往昔那般,膛着那秋水瞳眸,殷殷期盼自己留宿或者哪怕吃顿饭,对她都是莫大的荣幸。
那个状似舔着自己脚指头,察言观色,被自己将自尊踩在脚底的小女人,已经彻底从他的生命中谢幕了,刚才的对花犹言在耳。
“任泽西,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是实话,为何他会觉得胸腔似是被海绵塞住般难受?一切,皆成往昔了。
发动车子,倒车,转向,驶向水仙别墅通向闹市的环山公路,两旁林立的高山,头顶静止无垠的天际,飞机航线驶过,划出一道清晰的痕迹,转瞬即逝。
看见了,仍然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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