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大哥离婚了?”知她根本就没睡着,子顾也就不装聋作哑了。
“……”,无人应答,子顾对着后视镜翻白眼。
“我知道你没睡着,你不必像躲怪兽一样避着我,我……就是不放心你……”子顾颤抖着说道,这时对面驶来一辆大卡车,刺耳的鸣笛声,将他接下来的话淹没在了气流中,也浇灭了他重新说的勇气。
“专心点开车……”,秦望舒坐起身,近乎咆哮的出声,眼眶周围泛起一圈朦胧的湿意,那是泪流的前奏,酝酿了许久,指不准哪一秒就决堤而出了。
她无心继续装睡,把脸贴着窗户,泼了墨的夜色,睨不到半点光晖,瞬间,泪水夺眶而出,子顾却凝不到,因为她故意将脸埋进了坐位与窗户间的那点小缝隙中。
一路无语,良久,车停在了任泽西白天停靠的那颗桂花树下,秦望舒推门下车。
“我先进去了,你回去时小心点……”,不等子顾反应,她已关好车门,“砰”地一声,子顾也不含糊,一锁车门,三步并作两步,长臂一揽,将秦望舒“逃窜”的身体一个回璇,拉至了自己跟前。
“那么急着走做什么?这么晚了,开了那么久的车,我渴了,让我进去喝杯水。”子顾艰难地吞着口水,表情凝重的说着。秦望舒不与他对视,垂首不语,被拉住的身体仿如空壳,半点力气都没有,双腿如被抽了丝般,毫无抵御的底气,再多留一会,她很可能就会倒在这里了。
“放开我……”,秦望舒垂着首,低语着抗拒,手却忘记了挣扎,子顾手心的热度,透过皮肤,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全身酥软,除了垂首低语,她已经找不到其它方式了。
与他正视,她怕自己会不争气的扑到他怀里,以汲取那渴盼已久的一丝温暖。然后,拂晓后,却是南柯一梦。她不想那样,所以,做个缩头乌龟更保险。
“我不……,我好想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可是,你能不能别把我推得那么远,我就是想抱抱你,我不喜欢雪儿,可是祖母会逼着我娶她,我好难受,还有你,你以前从不会对我视而不见,就只因为我说喜欢你,就把我推得远远的,难道……我喜欢你,也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吗?谁叫老天让我遇见你。”
子顾将秦望舒紧紧揽入怀中,热气在她耳垂吞吐,这些日子的思念与煎熬,如决了堤的洪水,前者,汹涌而至.后者,娓娓道来。
“子顾……”,秦望舒再也伪装不下去了,伏在子顾的胸口,嚎啕大哭,子顾心脏跳动的频率穿过胸口温热的皮肤,传递到她的耳边,蔓延至她全身,最后,化作一团软泥,软倒在他胸口。
两支柔夷缓缓攀上高出自己一个半头的子顾的脖子,抬起沁满泪痕的嬌容,潋水双瞳闪着泪花,缓缓闭目。
攸地,秦望舒双脚离地,子顾长臂微揽,如跳舞般,连转三圈,将秦望舒抱至那棵桂花树下,背抵着桂花树粗糙的树杆。
子顾垂首,唇覆上她的,秦望舒是个生手,紧闭双唇,紧眯双眸,青涩的回应着子顾。
“唔……,”秦望舒不自觉的呢喃出声,子顾紧搂着她的腰,让她避免了滑倒的尴尬,许是压抑的太久,他的力道颇为猛烈了些,啃咬着秦望舒柔软的唇瓣,这些日子的思念全部融化在这个绵绵蚀骨的吻里了,似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般,搂着秦望舒不盈一握的蛮腰的长臂越发用力。双唇移至秦望舒修长白皙的香颈,嘴唇微热的体温让秦望舒浑身发颤,身体发出本能的愉悦感受,她微微像后仰着脖子,秋水朦胧的双眸微睁,泼了墨般的夜空穿过桂花树叶的缝隙映入她的眼帘,夜风簌起,夹着深秋黑夜的微凉,一片树叶飘落在她的颈间,仿佛在嘲笑她的行为。
瞬间,秦望舒如梦初醒般,理智回笼,抵在桂花树干上的背传来干涩的撕裂,仿佛在提醒她,秦望舒,你在做什么?她瞪大双眸,子顾还埋首在她颈间,硬推会让他很没面子,而且……刚才分明是自己主动“献吻”的,忆起,便双颊发热,心跳不已,羞愤难当,我一定是疯了,她暗骂自己。
“子顾……我背好疼!”她软绵绵的低语在子顾头顶响起,双臂微微用力,试图推开子顾。
“对不起……!”沉迷在软香温玉中子顾闻言,抬首,眼眸灼灼的向秦望舒道着歉,搂着纤腰的双臂却未曾松半分,他高出秦望舒一个半头不止,秦望舒像只鸵鸟般垂首着,不敢与他对视,还好今晚没月亮,如若不然,她现在这副被子顾“摧残”后的娇羞容貌,让他见了多尴尬,秦望舒侥幸地心忖道。
“来,下来……”,秦望舒的身体一阵悬空,被子顾体贴的抱离了桂花树那个台阶,伫立在平稳的地面上。
“呵呵……,”子顾发出得逞的愉悦笑声,眼神灼灼的凝着怀中的“鸵鸟”,嘴角的招牌酒窝在这黑暗中,仍掩饰不住它令无数女人沦陷的光芒。
“你……”,秦望舒闻言,愤然抬首,瞪着水眸,满脸的陀红,好在是夜间,子顾看不分明。
“刚才……我好开心,这是你……”子顾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