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总会有意无意问起秦望舒的消息。
即便她看穿了自己对秦望舒有意的端倪,子顾也不想作多解释,赵雪的感受,在他心里,还排不上号。
简言之,她高不高兴,自己并不感冒。
所以,她刚才自以为是的小心思,还是让子顾颇感不快。
一顿价格昂贵的晚餐,两人吃得各怀心思,自是没多久便散了。
子顾提议送赵雪回家,她却借口不想回去太早,再者,子顾不爱逛街那些老掉牙的情侣约会调调。所以,赵雪提出,想去子顾的住处坐坐。
都是成年人,此言一出,不言而喻。子顾磨着方向盘的纤长手指微微一颤,却也只那么几秒,就恢复了正常。赵雪在这方面暗示过自己很多次了,他都婉拒了。
他也不认为赵雪这是不自爱的表现,毕竟,他是有那个资本的。况且,她也算是自己内心并不承认,而形式上正当的女朋友。认识他或她,还有这个圈子的人都清楚,不久,他与她将定婚。
所以,这次,他应允了。
“好,去吧!”
他依旧漫不经心的回着她,将车子滑出停车位,驶向了任泽西帮他新买的一套中等公寓内。
一个女人如此暗示多次,自是斟酌酝酿了颇久的,所以,子顾也没说什么,你考虑清楚之类的“废话”。
公寓是套宽敞的三居室,会人定期来做清洁,子顾从水仙别墅搬出来后,就住进了这里,常年与秦望舒“同居”,他也从一个不爱整理的懒少爷,蜕变成了有“洁癖”的青年才俊,即使清洁人员没来时,他的房间也一尘不染的。
秦望舒是个有“洁癖”的清洁狂,家里一点脏垢都不能容忍,潜移默化的,子顾也被“同化”了,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无外乎如此了。
“你一个人住,还这么整洁,真让我意外!”
进门后,赵雪环顾四周,作出中肯的评价,子顾在她心中的地位又提高了不少,女孩都讨厌邋里邋遢的男生,这跟贫富没多大关联,你就算在大街上随便抓个女生问,也肯定是这种回答。
“都是清洁工的功劳,不过,能得到你的肯定,我得考虑,以后继续跟这家清洁公司合作了。”
子顾边说,将西装外套扔在了沙发上,换上拖鞋,解开领带,往浴室走。
“那边还有个浴室,我先去洗个澡!”
弦外之音,你也洗一下吧。
赵雪凝着浴室花白色的门板,一阵窃喜,心脏小鹿乱撞的厉害,小脸红得滴血。
片刻后,两人都洗簌完毕,子顾穿着合身的白色浴袍,赵雪也穿着件黑色吊带短裙。
“这条裙子是新的?我不太习惯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单身男人的家里,竟然有女人的裙子,身为女朋友,不多想就怪了,赵雪所言的反面含义就是这般。
“那条裙子,不是新的,有人穿过了。”
子顾也不笨,她话里有话,哪会听不明白,不过,他却是连骗她的心思都没,那条裙子是他一个客户送的,说是让他送给女朋友,他首先想的肯定是秦望舒,连吊牌都剪了,也送洗衣店洗过了,谁料,秦望舒对他是那种态度,遂一直将它放置在一旁了。
再者,浴室里明明有睡袍,她非得挑这件,无异于自讨没趣。
赵雪虽心有不甘,却不敢发作,子顾好容易对她的暗示有点回应了,为了条裙子而前功尽弃,未免太不划算。
接下来该做什么?两人心照不宣,都是有经验的。
子顾是个正常的男人,当赵雪罩着这薄衫,杏眸半阖着将两条纤细弱骨的藕臂挂上他的脖颈时,他很自然的搂过她不盈一握的蛮腰,覆上了她娇艳欲滴的香唇,啃咬,吸允。
再接着,水到渠成的衣衫褪尽,滚入床上。
子顾将赵雪压在身下,闭眼顺着脸颊,嘴唇,脖颈一路向下,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寂寞之火一点就然,室内温度骤升,喘息声,呻吟声,自双方的唇齿间溢出。
眼见着就快攻城略地,到最后那一步时,子顾却犹豫了,杵着,半天没动静。
缘何,在他的唇瓣一路向下时,脑中竟闪过那晚桂花树下与秦望舒的意乱情迷,耳鬓厮磨,瞬间兴致全无。
沉溺其中的赵雪不解的微睁杏眸,低声呢喃道。
“怎么了?”
“我……我忘记买安全套了。”
子顾找了个蹩脚的理由,他不能跟赵雪说我在亲你的时候想到了别的女人,就算再怎么不爱她,也不能做这种没品的事,身为男人。
“没事……我可以吃药的!”赵雪羞红着脸,体贴的说着,又将手臂挂上子臂的脖子。
说不感动是假的,一个女人屈尊降贵到此般田地。然,兴致说没就没,他不想欺骗赵雪。
“对不起,赵雪,我们下次吧!”
说完,不等赵雪回应,他翻声起床,凝着满室凌乱一地的衣物,内心没来由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