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肝肠寸断的哭泣并未持续多久,所以她的眼睛还没红肿,子顾走后没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阳光墓园是a城最好的陵园,能来这里安葬的非富即贵,一般的家庭是负担不起比房价还贵的墓地费用的。
墓园前来拜祭的人挺多,庚明子的墓碑前鲜花都快堆不下了,秦望舒身着黑色的葬服胸前别着一多小白花,朝墓碑微微鞠躬,放下花便走了。
她的感慨已经用完,此刻,说不出个一二,内心究竟是怎么样?若说有,那也就是感叹生命的脆弱。
鞠躬完后,又有其他的人接茬,秦望舒欲转身离去,竟与站立一旁的子顾眼神不期而遇。
他略显憔悴的俊颜让她心下一凉,却立马恢复了淡定的表情。
秦望舒依旧是朝子顾微微颔首,不让任何人生疑,也并未表现出疏远。任泽西就站在他旁边,对两人的互动并未留意。
赵雪站在子顾的右侧,礼貌的同她打了声招呼,秦望舒也只是回以同样的笑,内心却激烈的对峙着,既觉有愧于这个女孩,又矛盾的不想看着两人登对的画面。
温淽柔站在任泽西的左侧,她生育过后身材气色均有所恢复,这是她的直观感受。
对秦望舒的到来她显然是不欢迎的,遂出言讥讽。
“哟,你怎么也来了?这走了的人还巴赶着来认亲吗?”
“任太太多心了,祖母有恩于我,就算我跟任家没有关系了,也应该给她老人家送行的。任总,你说是吧?”
秦望舒说完不动声色的望向任泽西,眸底透着一股挑衅,本来想祭拜完就闪人的,谁料温淽柔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那颗早就心灰意冷的心瞬间炸裂,对温淽柔得寸进尺的行为不置可否,遂将球抛给了任泽西,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容忍那个破坏她婚姻的女人到什么程度了。
“当然……”
任泽西的回答不瘟不火,面色平静,睨不出喜恶,望向她的眸子云淡风轻。
秦望舒知他这是在帮自己,也不想多生事端,别有深意的睨了温淽柔一眼就告辞走了,后者必然气得说不出话来,碍着人多,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吞,一脸的不服气,任泽西却佯装无视。
子顾一脸担忧,赵雪全然尽入眼底,却仍旧不动声色,只是安静的站着,在心底打着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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