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泽西在这一个月内马不停蹄地调查着俩人的进展,子顾也在这一个月内恢复了腿伤。公司的会他照旧参加,对于他每天由司机送到公司办公室上班的情形,也用意外含糊过去了——不小心摔到了脚,员工对这些的关注度自然不会持续太久,反正伤得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
秦望舒回了f市后,重新找了所学校任教,工资不高不低,够她用了,朝九晚五,假期也多。
她还是老样子,心底虽对任泽西抱有顾虑,却未见他作出实际行动,算是稍微松了口气,愁云却未在她胸口散去,她总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搂,就是时机未到而已,惆怅归惆怅,为了不让子顾多心,她还是将自己粉饰的很好。
有空就会过去他的住处照顾一下他,但从不过夜,虽然,这很大程度是因为子顾的腿伤未愈合好。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若在那边过夜,第二天上班会赶不上,她任职的学校离子顾的住所有两个时辰的车程。
俩人都不是无所事事的闲人,非常了解披星戴月赶着上班有多痛苦,所以,在卿卿我我过后,她就回去了。
说是亲热,也就是俩人吻得难舍难分后,呼吸沉重的依偎在沙发上看会电影电视或聊聊八卦,然后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对于最后那道屏障,始终未跨过,最起码,今晚之前是那样的。
对俩人来说,这自然是不够的,都是成年人了,经过一个月的休养,子顾的腿已经痊愈,换言之,可以做些激烈运动了。
自然,他心中的小算盘也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恰逢周六,子顾打电话给秦望舒,暗示自己的腿伤已痊愈,让秦望舒过来庆祝一下,不然,他过去也行。
秦望舒当然明白子顾的心意,也没拒绝,答复他说白天有点事要忙,傍晚的时候会过去,子顾欣然点头,等待着她的到来。
夜间八点左右,到达小区的楼下,坐电梯上去,开门后,对上子顾充满暗示的眸子,秦望舒没来由的紧张,习惯性的反手摸着后脖颈,眼神闪躲的越过子顾,换鞋进去了。
她借口太热,说先进洗手间冲凉,这一冲,就是一个小时。
子顾早就沐浴好在客厅躺着,心不在焉的按着遥控器,望眼欲穿的盯着浴室的花白色门板。
秦望舒进去那么久还不出来,他早就猜到是什么原因了,一开始,他还安慰自己,等一下也无妨,反正明天不上班,这左等右等一直无果,他便慌张了,再给你十分钟,若再不出来,就破门而入,他不悦地盯着门板,在心底暗忖道。
秦望舒在他十分钟期限未到达之前,出现在他的眼前了,不禁让他松了口气,真那么做,他还是有点没底气的。
秦望舒穿着宽松的白色浴袍,头发因刚洗过尚未全干,尽管她已经用干帕子沥过无数次了。
白皙的皮肤被柔和的灯光衬得更加明媚动人,修长白皙的双腿露在外面,睡袍的长度只到大腿以上,丰盈的胸脯若隐若现,让子顾下意识的呼吸困难。
她似乎很不安,除去木里那次之后,她这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自愿与子顾发生关系,而且,时隔一年了,不紧张,就怪了。
“终于洗完了?”
子顾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也穿着与秦望舒同款的白色浴袍,只不过他身形修长,看起来更加具有诱惑力,望向秦望舒的眸子,透出赤裸裸的渴望,却仍旧不敢太过急促,语气轻柔的说着,似乎,长达一小时的等待,他并未放在心上,瞧,子顾多体贴。
另外一点,他也知道,上次在木里的事,秦望舒一直心存阴影,所以,……
“嗯,我……我洗了头,久了点,那个……我先去把头发吹一下……”
秦望舒的眼神闪躲着他,绞着手指,低垂着头颅,心脏突突的跳动着,好在这种反应,肉眼是看不到的,她暗自庆幸,缓缓向卧室移步。
“好……”
子顾轻声回到,他知道秦望舒是在解释她一直磨蹭的原因,同时也是掩饰内心的不安,他不想对她用强,事实上,他颇为丢脸的承认了,见惯女色的自己,在秦望舒面前,反倒有点紧张了。
什么原因?
因为在乎吧,他自我解释着,男人就是这样,在面对自己愿意牵手一生的女人时,都是不愿把自己最粗鲁的一面表现出来的,若只是天亮以后说再见的那种交易,他早就直接将人扑倒了。
秦望舒站在子顾卧室的窗户前吹着头发,深黄色的窗帘将黑暗隔绝在了窗外,室内只开着床头灯,良好的光线性能,使房间亮堂不已。
吹风机发出“嗡嗡嗡”地声音,为她剧烈跳动的心脏带来短暂的掩护,紧张的呼吸声被淹没了不少,她心不在焉地吹着头发,眼皮却在跳舞,修长的睫毛眨个不停。
紧张——是的,她很紧张。
子顾也踱步来到了卧室,秦望舒背光而立,吹着头发,吹风机讨厌的轰鸣声让他厌烦不已,说不清缘由,他总觉得秦望舒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他是男人,这种心思,一目了然,当然,也极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