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相框中的子顾都笑的一脸无害,任泽西想,这个女人给他的快乐真不是一点点,却又下意识否认,这些有什么,有钱还怕没女人爱。
瞧瞧,任泽西就是这么个不能接受失败的感情白痴,心里犯酸就犯酸吧,却非得为自己找了个神气活现的理由开脱,以此来降低他内心的颓败感。
从卧室转向洗手间,不快的程度是刚才的二加一,洗手间的置物柜上,并排放着的两个漱口杯,牙刷也是双份,一看就是俩个人居住的暗号,还有刮胡刀,男士洗面奶之类的。
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子顾用的,胸口却还是隐隐约约的泛着苦涩,火气也直冲脑门,这一系列的观摩动作,是为接下来的争锋相对做铺垫的,要不怎么说他活该呢,你从中打住,说不定就没那么火了,眼不见心不烦嘛!
无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他传递一个信号,俩人同吃同住。
最后,他面无表情地踱回客厅,往沙发上一靠,茶几上正放着一本——挪威的森林,心下更加烦闷,自己给了她这般安逸的生活,她不但不感激,反而倒打一耙,没有他的那些钱做支撑,这女人哪有命悠然自得的在家看着书,喝着茶的好命。
他双脚交叠,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晲往沙发上一坐,仿若是他的地盘般,口气不悦的吩咐着立在一旁的女人。
“怎么?家里来客人了,也不倒杯水?”
他的视线悠哉悠哉的在身穿灰色半身裙和白色短袖,披着及肩短发的前妻身上穿梭,语气不善的说着。
心下对望舒的精神面貌做着评价,越发有女人味了,这是他的第一感觉,从她胸前凸起的浑圆看得出来,以前的她可没这般圆润,尽管俩人未实际擦枪走火过。
脸色也越来越滋润,看来,子顾把她服侍的不错,他龌蹉的想着,若是秦望舒知道他盯着自己想的是这些,铁定给他一巴掌。
“给!”
秦望舒不乐意的走向冰箱,倒了杯冰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脱下鞋,赤脚踩在茶几下方的地毯上,双手环胸的坐在任泽西对面的沙发上,等待着他的下文。
“怎么,这么久没见,就不能好好说话?”
他放下腿,拿过水杯,不无嘲讽的说着。
“哪那么多话?你没事跑到我家东瞅西瞅做什么?有什么事赶紧说。”
秦望舒揣测不出他的来意,对他检查式的做法表示不满,以前的好脾气全没了。
“我给你那么多财产,你不去买套好点的房子,住在这么廉价的小区,何苦呀?”
他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它。
“钱给了我,你管我怎么花,还有,你刚才什么举动,在我住的房子里四处打探,我现在,可跟你没一点关系了,别跟审犯人似的,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我很忙。”
秦望舒反唇相讥,变相下着逐客令。
“哼,你那时伪装的可真好,对我百依百顺,现在真面目全露出来了,你对子顾也这么不阴不阳的?”
任泽西不悦的反驳着,放下水杯,继续双腿交叠,靠向沙发,仿佛在自己家里。
“你有事没事?没事给我赶紧走。”
秦望舒被他的话气的郁结,明显的不悦浮现在脸上,若是在以前,怎么羞辱,都会闭而不语,这如今毫无瓜葛了,她才不会再任他欺负了,五年还没被他欺负够?还低着头挨骂,她那些书就真全白读了。
索性就“豁”地站起身,对着他一顿炮轰,胸口因此剧烈起伏着。
她继续双手环胸,怒瞪着眼前的男人。
真想一刀了结了对面这个男人,她在心底低吼着。
“生气啦?被我说到痛处了吧,子顾现在是对你一心一意,时间久了,迟早也看出你真面目。”
任泽西不怒反笑,继续刺激着秦望舒。
“真面目?什么真面目?我哪点骗过你了?我那时对你示好是因为我心里有你,故意忍让你,是你自己不珍惜。怎么?如今我跟别人处的好了,对你不屑一顾了,觉得不习惯?你就是这样不可一世,要不然,怎么婚姻一路都不畅呢?走,赶紧走,我没话跟你说,你是太闲了吗?还是犯贱?a市离这里也有点距离吧,你不去办公室指点江山,跑这么远来羞辱跟你没有关系的前妻,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
秦望舒手指着门口的方向,言辞激烈的斥责着他,她发誓,这是她三十年来,说过最没素质最粗鄙的话,她一向都以礼示人,哪怕再难受的事,她也能忍着,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你够了,我今天不是来听你左一个走,又一个走的,你就那么不待见我?我告诉你,子顾现在就是图新鲜,再过个几年,等你成了半老徐娘,你就会落得跟第一段婚姻一样的下场,都是男人,我比你了解他,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