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半年过去,子顾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偶尔在子顾洗澡时,她也有看见他的手机响过,还是那个叫欧阳兰兰的,上面依旧显示——助理,她是个有隐私意识的人,如果她翻看他的手机,必然会疑惑大解,可她不想那么做,夫妻之间,还是该有信任的,子顾这个年纪,有女孩惦记他,再正常不过,关键是你得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她不想像个怨妇一样,翻看他的手机,然后跟他吵得面红耳赤,可也绝对不会傻得坐以待毙,依她的直觉,那个叫欧阳兰兰的助理,肯定对子顾有意思,再多公事,也没必要每次都深更半夜打电话,很显然是个幌子,可子顾也任由她这么做了,这就很难解释了,他到底是当局者迷,还是有意为之,秦望舒一时半会还摸不透,问题,怎样才能让子顾主动拒绝她,要让他意识到这一点,就必须让子顾有危机意识。
女人一直呆在家里,迟早会让男人失去兴趣,所以,她决定去上班,如果也有个男性给她三更半夜打电话,子顾就不会那么忽略她的存在了。
一股不安的氛围笼罩在秦望舒的周围,可她不能去明目张胆的找人家女孩,所以她暗自跟踪了下,虽然,这
种行径很让人鄙视,可女人,有时候,该卑鄙就得卑鄙,要不你就悲哀了。
她并不是自己亲自跟踪子顾,而是找了专门从事这种行业的人,不是有那种以替人抓奸谋生的职业么,她也托人找了这么个对象,当然,付的钱着实不少,可效率也是好的没话说。
她想要的答案,全部都给掌握到了。
年底的f市,虽然不是银装素裹,却也因为气候的特殊性,干冷的人想骂人,屋外北风“呼啸”声传入秦望舒的耳膜内,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新年的气氛甚浓,秦望舒,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白天,她托付的事,那个人全部帮她把信息搜罗到了,照片跟那女孩的资料全部在枕头底下的信封里。
再有两天就过年了,她本不想年前说出来,可是,越忍耐越难受,所以,她决定跟子顾摊牌。
子顾的公司估计得忙到年三十那天才休息,他刚进浴室洗澡,手机依旧放在深黄色的桦木制梳妆台上,她又看见了那个叫欧阳兰兰的女孩给子顾打电话了,正因为这样,她才决定把事情提前摊牌。
欧阳兰兰,女,二十五岁,与子顾同年,看照片,是个长相身材都极佳的女孩,子顾周围从来都不缺年轻漂亮的女孩,问题是,她的父亲是上市公司的老总,经营着连锁的西餐厅,据资料显示,探员说她对子顾有意,她一开始不相信,可那探员实在够专业,不知去哪里弄到了她与子顾的聊天记录,每一条都是赤裸裸的爱的表白,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子顾却一条都没回。
她在想,会不会……?
猜测有千万种,她甚至都不想猜,好在她该庆幸,探员并没有打探出任何,子顾与欧阳兰兰发生过实质性关系的证据,也就是所谓的发生关系,通俗点讲,就是交欢。
萱儿由张婶带着歇下了,她心事重重的靠坐在床上,等着子顾从浴室出来,由于是冬天,她穿着厚厚的纯白色绵质睡衣,空调的温度也够暖,可她就是感觉冷得不行,她将膝盖盘起,将整张脸埋在上面,表情阴暗到不行,灯光照射在她柔软的发丝上,埋在膝盖上的头颅与肩膀,微微颤抖,透着一股无助。
明明没有哭,为何颤抖的这么厉害?明明也不冷,为何她还是全身发抖?
终于,子顾从浴室来到了卧室。
“怎么了?”
刚走到门口,秦望舒埋在膝盖间颤抖的背影让他心下一震,那黑色的头颅上披散着的短发,将她整个身体包裹住般,灯光洒在头顶,散发出不祥的光泽。
索性疾步走过去,将身体挨近她,大床由于他的加入,陷入更深的下沉,把手掌轻轻放在她肩膀,明显,他也感觉到了秦望舒在颤抖。
却被秦望舒一把挥开,接着,一张沁满湿意的脸,闯入他的视线。
“怎么了……?你到底因为什么哭?”
秦望舒挥手的动作无疑让他心生不快,语气也生硬不少。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她带着鼻音问道,眼神透着一股审讯的意味。
“说什么?”
他不知所以,甚至有点莫名其妙。
“好,不想说是吧,那我来说好了,欧阳兰兰是谁?”
秦望舒的表情有股无奈。
“谁?”
子顾大为愕然。
“家里面开连锁西餐厅的千金小姐,却在你身边做个小助理的欧阳小姐!”
秦望舒有点恼了,她认为子顾在装。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千金小姐?还有,你这是在怀疑我跟她有什么?”
子顾知道欧阳对自己有意,可一直也与她保持着距离,她是张总给自己安排的助理,除了漂亮,工作也很出色,他没理由因为对方对自己有意就不让她继续在自己身边工作,可秦望舒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他很纳闷。
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秦望舒有点理亏了,她只是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