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打电话是公事,她发信息是她的自由,我一条都没回,还要怎样?”
子顾道。
“什么公事非得半夜说?你怎么没回?她问你下班没,要给你送夜宵,你怎么不拒绝?”
“我怎么没拒绝?”
“你是拒绝了,——没有,我没下班,不用麻烦!——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暗示人家可以去。”
秦望舒已经失去了理智。
“呵,那你认为,我该怎样回人家?——我结婚了,你别勾引我。——像这样?”
子顾认为秦望舒在无理取闹,好笑的嗤之以鼻。
“不应该这样?还是说,你希望人家明白你的暗示?”
秦望舒回道,表情怆然,她感觉,要发生战争了,若是子顾继续固执的冥顽不化的话,而她的情绪,似乎有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
“你别无理取闹,我要真想跟别的女人发生点什么,你管得了吗?外面惦记我的女人多了去了!”
子顾口不择言的怒目相对,那表情在秦望舒看来,几近狰狞。
“什……么……?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秦望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完这句话的,她感觉,没必要再说下去了,如果可以,这句话她都不该说出来,她在干什么?都说盛怒之下说出口的话都是真话,那么……子顾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么?他一直都有想在外面乱来,或者……总觉得她配不上他,迟早想试试外面的……。
秦望舒感觉自己接近窒息,她下意识的抚摸着胸口,那颗跳动的心,此刻痛不欲生,仿佛有血要从她的喉咙喷涌而出,而她,在极力压抑。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从秦望舒彷徨失措的表情,子顾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怀疑自己很让人无语,找人查他也是不对,可他说出这样的话,不就是在变相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么,他不否认,这种想法他是有的,可从没想过付诸行动,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秦望舒会怎么想,他非常清楚,真是……
“那是什么意思?因为我比你大,所以你觉得我配不上你?你为我拒绝了外面的莺莺燕燕,你觉得自己做了莫大的牺牲,哪怕有女人跟你暧昧不清,我哪怕是怀疑一下,你都认为我没那种资格,是这样么?那么……当初为何要死皮白脸的追着我不放……?我……”
秦望舒含泪质问,情绪越来越激动。
“不是……我不是……”
子顾觉得有点词穷了,秦望舒怎么那么了解他?他真的是那么想过,可他还是想编着谎言去否认,他不想让秦望舒难过。
他试图揽住秦望舒,用怀抱平息她的情绪,以往,只要他抱着她,她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抱歉,我现在没法冷静地思考,我怕继续跟你呆在这狭小的空间,自己会疯掉,你早点睡,我出去吹吹风……”
秦望舒躲开子顾放在她肩膀的手掌,往后退去,不去看他的表情,越过他,朝衣柜走去,她颤抖着从衣柜取出厚厚的羽绒服,由于颤抖的太厉害,衣架挂了好几次都没挂回它原来的位置,最后掉落在她脚旁边,她不管不顾的披上衣服,这个时候,掉在脚边的衣架,完全没有理睬的必要,如果可以,她真想拿那衣架砸向站在一旁的男人,不过她不会那么做,她是个有修养的人,她安慰自己。
“这么晚了,你去哪?我跟你一起去……对不起,我刚才那是一时的气话……”
子顾急忙拉住她,按住她的肩膀,垂着头,试图安慰她,却有点力不从心,他感觉,一时气话这个理由,连他都不信,因为,他确实有那么想过的,却仍做着最后挣扎。
“不行……你走开,我没法继续跟你呆在这个房间,我不管你刚才怎么说的那番话,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放开……”
秦望舒尽量不发火的垂着头说着,忽视掉子顾的歉意。
“对不起……”
子顾强行将她揽入怀里,试图平息她的情绪。
“放开……”
秦望舒中午怒吼出声,一把挣脱掉子顾,与他泪眼相对,瞳孔深处,子顾看到了一种类似厌恶的东西在浮动,下一秒,他机械的松开了手,接着,秦望舒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消失在卧室,连门都没有关。
秦望舒穿好衣服,连钥匙都没拿,脚上还穿着冬日的室内毛拖,纯灰色的,她连袜子都没穿,就这么从小区坐电梯下去了。
电梯“叮”的一声,下降在一楼又一楼,里面的人出出进进,没一个她认识的,她只管发呆,眼睛睁得老大,控制着某种液体蔓延她的眼眶。
电梯缓缓下降,就像她的心在一点点下沉一样,她厌倦死这种感觉了,所以,当电梯终于到达一楼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她就冲出了电梯,狭隘空间里专属的金属气息还遗留在她的鼻尖,每次坐电梯,她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该死的气味,由于走得太急,她忘记带门卡,保安给她开了门。
她连头都没抬,就消失在了小区的门口,出了小区